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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書友南山醉翁的打賞。
「跑?往哪跑?」吳襄一臉冷笑的說道,「要是能跑,你那位舅舅早就帶着人跑了,又怎麼可能會留在這裏送死。」
吳三桂眼珠轉了轉,說道:「爹,我的意思是咱們自己逃回大明,不帶太多人,只帶上自家的親兵家丁走。」
繼續留在山海關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送上戰場,他才不願意打一場必輸的仗,而且極容易丟掉性命。
「回大明?」吳襄嘴裏重複了一遍,譏笑道,「大明還能不能存在下去都不一定,這個時候回大明和送死沒什麼兩樣。」
聽到這話的吳三桂臉色垂喪了起來,道:「大明不能回,留下來就是送死,豈不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放心吧,上戰場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做,接下來你就留在為父身邊充當護衛。」吳襄對吳三桂說道。
自己兒子自己疼,何況還是他們吳家最有出息的兒子。
沒有其他路可選的吳三桂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孩兒都聽爹您的。」
安撫完自己的兒子,吳襄又去自家親兵那裏交代一些事情。
親兵家丁才是他們這些將領的根基,至於那些普通的士卒他這會兒也顧不上了,一旦需要,甚至這些人都要送上戰場去攻打山海關。
正午時分,祖大壽讓各營熬粥,給各營的士卒多加了一頓午飯,算是斷頭飯。
過了正午,關寧軍再次對山海關發動進攻。
因為是攻打山海關的第一天,普通的士卒厭戰情緒不多,加上中午又吃了東西,下午的時候作戰也算勇勐。
可面對山海關內早有準備的虎字旗大軍,關寧軍的幾次進攻以賠上一千多條性命的結果,再次以失敗而告終。
面無表情的祖大壽在聽完下面的將領匯報了傷亡數字,只是讓這些將領安撫好手下的人。
至於戰死後的補償和傷員的救治一個字都沒有提。
傷兵在傷兵營能不能活全靠自己是不是能夠挺過來,挺過來有活着的機會,挺不過來直接從傷兵營拉出去掩埋掉。
傷勢輕一些的傷病還好,最起碼能夠有口稀粥喝,重傷的傷病只能躺在營地等死,沒人給治傷,也沒有人管他們吃喝。
一天過去,第二天天一亮,祖大壽再次安排關寧軍攻打山海關。
沒有大炮支援,而最後的幾輛楯車也在前一天的攻城作戰中被毀掉,唯一剩下的就是簡易的雲梯,很多還是臨時打造出來的東西。
祖大壽從始至終也沒指望關寧軍能夠拿下山海關,所以不出預料,這一日的進攻又一次以失敗而結束。
只不過死傷比前一日少了一半。
不是祖大壽不想多犧牲一些關寧軍的普通士卒,而是下面的將領學聰明了,儘可能的去保存實力。
「大哥,不能在這麼打下去了,下面的人意見太大了,快要壓不住了。」祖大弼找上了祖大壽。
這兩日攻城死傷的都是普通士卒,真正的關寧鐵騎絲毫沒有損失,甚至都沒有上戰場。
「那你想怎麼樣?」祖大壽反問向祖大弼。
聞言的祖大弼一愣,猶豫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再和大汗說說,犧牲掉的這些人可都是大金的兵馬,就這麼死了,這對大金沒有任何好處。」
「不多死一些,人家憑什麼拿咱們當自己人。」祖大壽說道,「只要關寧鐵騎不受損,普通的關寧軍將士我已經顧不上了。」
祖大弼眉頭緊鎖的問道:「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我是沒有辦法。」祖大壽雙手一攤,旋即反問道,「你有辦法嗎?」
祖大弼擔心的說道:「我怕再這麼下去,下面的人會有其他想法,到時候大哥你未必能夠壓得住那些人。」
「那就讓他們儘管鬧,正好也清理一下那些心存異志的人。」祖大壽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