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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丹田空間裏發生的事張小卒清楚無比。
聞少卿之所以會被忠誠於他的部下暴力對待,是因為枯燥透頂的日子將其部下的忠心給生生消磨乾淨了,也把他們的理智消磨殆盡,讓他們瘋魔錯亂。
如果可以自殺,他們早就自殺解脫了,可是不能。
他們都在封神榜上,自殺之後還會復活。
起初他們還能找一些事來消磨無聊的時間,比如在泰望山上尋找靈藥,去山下的紅土地上開墾田地,隨便栽種一些東西。
還有人把泰望山六座山峰的台階都數了一遍。
要不是張小卒不允許,甚至有人要在他的丹田空間裏成親生子。
反正就是找一切可以消磨時間的事情做。
可是一萬年的時間何其漫長,消磨時間的事情最終都被漫長的時間消磨得無趣,終於有人忍受不了枯燥的折磨而爆發,瘋了一樣逮着人就罵,就衝上去毆打撕咬。
往日裏的一些矛盾恩怨在狂躁情緒的催化下被無限放大,四大勢力之間開始頻繁地爆發爭鬥,沒有修為的他們動起手來卻一點不留餘力,極其兇狠和血腥。
還好妖族和魔族被張小卒禁錮了力量,無法現出妖身本體,否則天庭和靈山的人都不夠他們吃的。
靈山的和尚也都不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全都拿起了屠刀,瞪着一雙猩紅的眼珠子喊着「彌陀佛」找人干架拼命。
起初戰鬥僅存在於不同的勢力之間,可是隨着時間的不斷摧殘,人們的情緒越來越暴躁瘋狂,戰鬥開始由外向內蔓延,漸漸的四大勢力全都混亂了。
內部矛盾的迸發和激化讓一些人把矛頭指向了自家主子,把眼下的困境,曾經遭受的不公待遇,以及曾經張小卒奚落他們主子的話和給他們主子安的罪名,放大百倍千倍地向他們的主子吼了出來。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聞少卿四人何曾被部下如此無禮冒犯過,情緒同樣暴躁的他們直接以武力鎮壓,可是越鎮壓越激化了矛盾,越鎮壓越讓造反的人仇視他們,越瘋狂。
當讓聞少卿四人向張小卒磕頭認錯宣誓效忠,以求得張小卒原諒的聲音出現時,立刻得到了造反者的千呼百應。
聞少卿四人震怒,立刻率領仍然忠誠於他們的部下和造反者展開了廝殺。
於是局勢再次發生了轉變。
四個陣營變成了兩個陣營,聞少卿四人和忠誠者一個陣營,造反者一個陣營。
起初忠誠者多餘造反者,殺得造反者落花流水,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許多忠誠者忍受不了枯燥時間的折磨,開始倒戈相向,加入了造反者的陣營。
最終造反者攻破了忠誠者陣營的大門,擒獲了聞少卿,立刻將其押到封神台上,接着便發生了眼前這一幕。
「啊,是九州神主!」
「神主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
「我們已經和聞少卿劃清界限,再也不會助紂為虐了。神主大人,求您發發慈悲,饒了我們吧。」
押着聞少卿的造反者看見張小卒的到來,立刻跪了一地,涕淚橫流地向張小卒認錯和表忠心。
「張小卒!」
聞少卿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滿眼怨毒地瞪着張小卒。
張小卒還沒開口說話,噌地站起來好幾個造反者,對着聞少卿抓胳膊、掐脖子、踢膝蓋窩子。
「跪下!」
隨着一聲呵斥,聞少卿又被摁回地上,跪在了張小卒面前。
「不得對聞兄無禮。」
張小卒揮了下衣袖,把摁着聞少卿的幾個人掃開,然後伸手虛抬一下,把聞少卿扶了起來。
「哼,惺惺作態。」
聞少卿冷哼了聲。
「怎麼,聞兄喜歡跪着?」張小卒問道。
聞少卿立刻閉嘴不語。
張小卒笑了笑,不與他計較,揮手把聞少卿和造反者送下封神台,然後伸手對着空氣一抓,把所有人都抓來了泰望山頂。
迦羅、木魁和羅平三人的情況不比聞少卿好多少,渾身染血,正在和造反者廝殺,要是張小卒沒過來,他們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