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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安也沒想到余笙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敢以身為餌。
「這死丫頭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都是讓你給慣的!」
顧明樓被罵,只覺得自己是無辜躺槍,「說的好像是你不慣她一樣。」
「什麼?」
顧淮安聽見他嘀咕了,立馬聲音拔高,怒喝了一聲。
「沒什麼。」顧明樓武功再高,眼前這位也是自己老子,哪能惹了他不高興,「父親,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已經安排人下去戒備了。不過,我的人都沒有查出來與笙笙有關,相信對方也是查不出來的。」
「若對方是以前在神女島上見過神女呢?那要怎麼辦?」
顧明樓一噎。
神女島上,有資格面見神女的人不多。
而且大多數時候,神女都是以薄紗覆面的。
不過,對方能布也這樣大的一個局,且成功地讓楊、年二人都付出了血的代價,可見其心智是不一般的。
「父親,有沒有可能是笙笙的親人?」
顧淮安皺着眉頭,心事重重,「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可是,還有一種可能。」
顧明樓眼皮一跳,「父親?」
「當年那些人覆滅神女島,真正想要的,並非只是那些身外之物。只不過,後來神女葬身於火海,而余笙又被我們救走了,對方應該是未曾得逞。」
顧明樓心底一寒,「您的意思是,對方想要的,是神女島的秘密,可惜,未能得償所願?」
「不錯。若果然是另有心思的一路人,那笙笙就危險了。」
顧明樓並不知道神女島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而且父親也說他不知情。
畢竟,他們並非是神女島的人。
只不過,父親當年冒險將笙笙救回來,而且還花費了那麼大的心思養在身邊,十有八九,這個秘密是與余笙有關的。
「父親,是否與神女的傳承有關?」
顧淮安搖頭,「我也不知道。笙笙現在體弱,而且當年出事時,她年紀尚幼,只怕許多事情,她也已經忘記了。」
父子二人商量着,如何才能早一步將對方的身分確認,同時,又擔心會將余笙給攪進來,所以,回府後,直接就給余笙下了禁足令,不許她出海棠院一步。
其實,余笙平素也不怎麼出門。
最多就是去給老夫人請安問好。
如今,顧淮安乾脆就直接讓她在海棠院休養,主要也是擔心再節外生枝。
顧家這樣的門楣,平日裏訪客不會少,余笙不露面,那才能萬無一失。
余笙得知他們的用心,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反正她是耐得住寂寞的人,無所謂。
況且海棠院也足夠大,無事時聽聽曲子,賞賞花喂喂魚看看書,還是要很容易打發時間的。
年思通被正式問斬,年家徹底地敗落,聽聞行刑當日,年家的老太爺也跟着一命嗚呼了。
對此,皇上似乎是有些難過,卻也不足以到自責的地步。
畢竟,年思通的行為,實在是過於惡劣了。
太后又渾渾噩噩地病了幾日,皇上和皇后一直在跟前侍奉,總算是看着她好轉了起來。
這日,皇上退朝之後,便想着先來看看太后,無論如何,年家的事情已了,太后也算是沒有過分地為難他,還是要盡心一些的。
進了慈寧宮,皇上就喝止了意圖去通傳的宮人。
「太后鳳體違和,莫要去通稟了,萬一擾了太后歇息,倒是朕的不是了。」
「是,奴才知罪。」
到了寢殿外,皇上就聽到了幾個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太后又開始刁難德妃娘娘了,這都多少次了,太后也不覺得膩嗎?」
「沒辦法,年家出事,太后第一個嫉恨地就是德妃娘娘,不為難好,難道為難皇上嗎?」
「噓!你倒是什麼話都敢說!」
「我只是替德妃姐姐難過,明明與她無關,可是太后卻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她身上。她卻是連辯解一句都不肯,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胡說什麼!」
一道略有些威儀的聲音響起,幾個女人的聲音果然就沒了。
皇上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