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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背游弋的手掌並十分滑嫩,隨着它的移動,掩埋在心底深處的一顆種子破土而出,迅速生成了無數黑暗的藤蔓,緊緊地纏住他的心臟。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韓硯倏地返身,將還在替自己擦藥的葉榮壓上牆面。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葉榮措手不及,幸好拿藥的手足夠穩,否則一坨價值千金的斷續膏就這樣報廢了。
「我弄疼你了?」
「沒有。」
「你……壓着我……」
「不許動。」
如此近的距離,葉榮能看見他每一根睫毛的長度,漂亮到不可思議的眼眸,韓硯同時也在看着她,擂鼓般的心跳聲環繞在兩人耳畔。
「為什麼會這樣?」攝政王低沉的問。
葉榮被這沒頭沒尾的問題搞得一臉懵逼。
可沒等她想明白,韓硯忽然壓了上來。
那一瞬間,仿佛一團棉花,突然被攥成了一個小球。
潮濕的舌頭鑽進去,宛如探尋自己的領地一般恣意而放縱,起初葉榮是被動,慢慢的,她竟然迎合了起來。
這方面葉榮要比韓硯放的開。
因為打小被當成男孩養活,骨血里早已經沒有了女兒家該有的矜持害羞。也不認為跟韓硯纏綿是件不道德的事,甚至還有些喜歡這陌生而刺激的身體交纏。
身體忽然騰空,韓硯將她提到桌子邊,手臂橫掃,瓶瓶罐罐統統碎了一地,隨後及不可耐的抱她上桌。
攝政王平時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沉穩、低調、可敬卻不可親的疏離冷漠,『熱情』兩個字根本不適合用在他這樣的人身。
灼熱的身體就這麼貼在了一起,細碎的輕呼聲,痛苦與快慰交雜,室內春風無限。
不知過了多久,雲雨停歇,外頭的月光透過鏤空的窗戶花紋打在攝政王挺拔的腰背上,鮮紅的血液順着還未癒合的傷口往外涌,錯綜的痕跡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怕,但是攝政王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滿足。
葉榮累了,在這方面她的確不如男人,身體宛如被掏空一般,不知不覺居然陷入了一場睡夢中。
韓硯半坐半躺的靠在她身邊,房間裏充滿了沒有來得及散去的情慾味道,攝政王瞥了一眼身旁蜷縮着身體的小人兒。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其實他不是變成這樣,而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在雪域州的時候,他曾親手捕獲過一隻幼狼,體態跟狗一樣,當時沒有多想,便當成狗一樣養着,每日餵一些爛熟的肉,久而久之,連韓硯自己都快忘記這只會喜歡吃熟肉的崽子是只狼了。
某一天,士兵在湖邊清洗野兔,狼崽子嗅到血腥味後,忽然狂性大發,掙脫繩索沖那名士兵撲過去,它從士兵手裏叼走兔子,一口一口的扯下兔肉咀嚼。
那個時候,韓硯明白了一個道理,狼再怎麼養都是狼,改不了吃血腥肉的習慣。
頓悟僅僅一瞬間。
他何嘗不是呢?
當嘗過肉的滋味後,骨血里對肉的渴望便徹底爆發出來了。
就在韓硯想明白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的時候,葉榮醒了。
「什麼時辰?」
「掌燈了。」
葉榮一嚇,連忙爬起來穿衣服,完了,居然搞到這麼晚。
「去哪?」他問。
葉榮道:「回府啊。」
韓硯微微一愣,覺得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傻。
……
次日,葉榮跪在地上,雙手接過太監遞過來的聖旨。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
太監走後,跟葉榮一同巡邏的侍衛不約而同的圍上來道喜。
運氣這個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就拿他們來說,要想從巡防營走出去,快的起碼要三五年,慢的的話,熬個二十多年都是常有的事。
而葉小侯爺卻只用了半個月就升了官,而且不是一級,是連升五級,巡防副統領到主衛上將軍,中間跨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葉榮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捏着聖旨愣在那兒,好半天都沒回神。
昨天剛跟韓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