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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聽着神情一慌,連忙拉住柳如是的胳膊。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柳如是神色不變,道:「征西伯原來沒有妾室,民女也仰慕多時,不知能否一同入門?」
咳咳
周正被嗆了,連忙放下茶杯擦嘴,有些意外的看着柳如是。
在他印象中錚錚鐵骨的柳如是,瞬間崩塌。
上官清越發雙眼圓瞪的盯着周正,隱忍着沒有發難。
周正繼續裝作沒看見,擦了擦嘴,端起架子,笑着道:「既然柳姑娘這麼說了,本官要是拒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那本官這就吩咐下人準備,三天之內,納娶二位姑娘入門。」
上官清本來犀利的眼神慢慢消退,開始若有所思的轉向柳如是,董小宛。
她與周正夫妻多年,知根知底,偶爾開個玩笑會有,但當着她的面直接納娶兩個女人,怎麼看都覺得古怪。
果然,柳如是鼓了鼓臉角,哼了一聲,道:「錢先生說,征西伯老奸巨猾,圖謀深遠,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周正笑了聲,沒有說話。
柳如是看了董小宛一眼,沉色道:「征西伯,話既然已經說到這裏,民女也再兜圈子,民女希望征西伯秉公辦案,將冒公子等人放出來。」
這才對嘛。
周正看着兩個女人,搖頭道:「這個案子落在刑部,你們都知道,刑部尚書張四知是元輔的人。這個案子我也關注過,人證物證確鑿,不過應該沒有牢獄之災,等個把月,案子結了,你們就可以相聚了。」
董小宛越急,俏臉發白。
柳如是盯着周正,道:「征西伯應該很清楚,冒公子是被牽累的,他並沒有參與行賄閱卷官,也沒有科舉作弊,『永不敘用』太過嚴厲,有失公平。」
周正重新拿起茶杯,若有所思的道:「他無不無辜我不清楚,但要是這麼不清不楚的就放出來,對天下士子就公平嗎?柳姑娘,你跑來我這裏說這些無用,錢閣老的面子,救出一個冒辟疆還是綽綽有餘的。」
柳如是鼓着臉角,盯着周正說不出話來。
她與錢謙益相識在崇禎十一年,只是匆匆在復社大會上見過一次,再相遇是去年,崇禎十三年,兩人文章唱和,頗有些惺惺惜惺惺,但就在兩人要進一步的時候,錢謙益忽然入京,謀求官位,無暇顧及柳如是。
這麼一耽擱,就是一年,近一年兩人並未通信。
也就是前一陣子,錢謙益似乎閒下來,想起了柳如是,兩人再次通信,柳如是也見復社北遷,跟着就過來了。
所以,柳如是與錢謙益的關係是由熱轉冷等待覆蘇的階段,時隔一年,兩人現在都有些陌生,柳如是也不方便直接登門,私下約見更是不合適。
這也是她厚着臉,來找周正的原因。
上官清在一旁聽明白了,看着董小宛淒艾之色,抿了抿嘴角,忽然出聲道:「用銀子。」
周正眉頭一挑,瞥了眼上官清。
上官清不動聲色的拿起茶杯,低頭喝茶。
柳如是看着周正夫妻倆的動作、表情,眨了眨眼,心裏忽然間覺得有趣。
董小宛則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轉向上官清身前,連聲道:「夫人,你說的是真的嗎?用銀子能把冒公子救出來?」
上官清低頭喝茶,喝了好一會兒,喝不下去就側頭看向外面,仿佛外面有什麼動靜一樣。
柳如是看出來了,拉了下董小宛,轉向周正道:「民女冒昧來訪,打擾征西伯,還望見諒。」
周正笑着起身,道:「柳姑娘客氣了,我家夫人沒有什麼朋友,懶得今天說了這麼多話,有空就常來玩。」
上官清對於周正話里的『嘲諷』翻了個白眼。
柳如是笑着應着,拉着董小宛快步走了。
上官清見兩人走了,抿了抿嘴角,輕聲道:「挺可憐的。」
周正看向她,知道說的是董小宛,這樣的女子與冒辟疆,註定多災多難,難以長久,也不會有什麼幸福可言。
周正想着董小宛,柳如是等歷史上的結局,也是搖頭一嘆,道:「這冒辟疆在策問里大放厥詞,被那些反對變法的人當做法寶,他自己也上趕着往前沖,即便我不說話,也有的是人打壓他。這冒辟疆在江南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