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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方看着被捆着的那巡防營士兵,又轉身看向身後領隊的小旗隊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小旗隊長一咬牙,上前道「周府尹,此事太過蹊蹺。我們追進來,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怎麼就強,玷污這小姐了……」
「那是我們冤枉你不成!」那年輕男子立即大喝,就要衝過來。
老婦人死死拉着周方的手,哭聲道「周府尹,您是征西伯兄長,您可是親眼看見,我們就老爺被活活氣死的,他可是上過金鑾殿,受過封的人啊……」
周方面沉如水,他哪裏看不出這件事有蹊蹺,偏偏這件事做的十分的巧妙,玷污女子並沒有人親見,倒是這這位官老爺被活活氣死,是在眾人眼前。
周方作為順天府尹,對京面上的事情自然其他人更為敏銳,知道近來很多事情都是衝着周正去的。
剛剛內廷驅趕了禁軍,這邊巡防營又出事,沒有鬼才是真的見了鬼!
周方已不是吳下阿蒙,環顧眾人,沉聲道「來人,傳信兵部,本官要帶走所有涉事的巡防營士兵老婦人,本官要封鎖院子,查問家丁等人,還請配合,本官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老婦人越發大哭,癱軟在地上,拉着周方的衣角,道「但求府尹大人,還我們一個公道!」
巡防營士兵本不想從,但都知道周方是周正的大哥,只能忍了。
順天府衙役,將這些人全數帶走,還封鎖了這戶院子。
里里外外早就圍滿了人,眼見順天府衙役壓着巡防營士兵,這戶人家哭喊不絕,頓時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巡防營士兵強搶民女不成,活活氣死了這戶人家的家主……」
「這巡防營的士兵都是征西伯從遼東帶來的,最是桀驁不馴,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奇怪……」
「我之前還聽說,這巡防營的士兵還劫掠過官宦人家的家資,因為畏懼征西伯,不敢上告。」
「哪裏是不敢上告,分明是征西伯壓下來的,聽說那戶人家被調去了瓊州,全家一夜之間全走光了……」
「都走了?我怎麼記得是被滅口了?護城河的十幾具屍體,就是他們家,只是沒人敢提罷了……」
「原來你們也知道啊,噓,噤聲,而今緹騎遍佈京城,可要慎言……」
「慎言慎言,牢裏抓了那麼多了,可不差你我……」
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本來還懵懂的百姓,紛紛悚然,更是加速了這些言論的傳播。
不多久,巡防營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氣死忠烈的事情,就傳遍京城。
一些言官義憤填膺,紛紛上書彈劾,矛頭直指掌握巡防營的兵部左侍郎,張賀儀。
更有甚者,一些人直接彈劾周正,指責他『德行有虧,冒天之功,實則大幸,當有嚴懲』。
一時間,京城大沸,朝野劇烈動盪。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內,傳到了還在勸說朱慈烺的周延儒身前。
自然,朱慈烺等人也就知道了。
朱慈烺本來還被周延儒勸說的頭昏腦漲,再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冷聲道「你聽到了?這就是征西伯從遼東帶來的巡防營!說什麼紀律嚴明,是精銳的精銳,這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氣死勛烈,簡直是曠古奇聞!」
周延儒氣息急促,頭上冒出冷汗來,他哪裏不知道,這些都是手段,眼前這位小皇帝肯定知道,或許是早就商量好的。
只是,這樣逼迫周正,就不怕真的逼得周正狗急跳牆嗎?
周延儒顧不得其他了,盯着朱慈烺,沉聲道「陛下,歷朝歷代的少帝,哀帝並不少,若是周征雲不束手待斃,陛下真的能應付嗎?即便有魏國公的一千人,宮裏的日常用度,一粒米,一點水都是周征雲的,這些不算,哪怕他鎖死宮門,陛下又受得了幾天的餓?」
朱慈烺臉色驟變,騰的站起來,怒聲道「他周征雲真的敢造反不成?」
周延儒心裏苦笑,這個皇帝到底是年幼,只好再次苦口婆心的道「陛下,若是您將周征雲置於死地,您覺得,他會束手就擒嗎?」
朱慈烺仿佛沒有想過,急急的走來走去,猛然大喝道「魏國公!魏國公!」
周延儒連忙道「陛下,魏國公的一千人根本無用的,還請您展示寬宥,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