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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好像是如岑文本所猜測的那樣,一個楊武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喝了酒的楊武回家之後,第二天清醒過來之後,嚇的惶惶不可終日,但發現一上午的時間,也沒有人來找自己麻煩,頓時心裏面的擔心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沒有,皇上也沒有怪罪我,我看陛下心裏面也是這麼想的,陛下英明神武,對待我們這些將士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主要是在儲君身上,儲君是看不上我們啊!」
「大概是因為我們的戰功實在是太高了,儲君擔心自己登基之後,壓不住我們,所以才會想出削弱勛貴封地,實行推恩的想法來,不夠大氣。」
「聽說三皇子很不錯,在陛下面前就反對了儲君,顯然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可惜的是,三皇子並非儲君,否則的話,我們日後的日子肯定是很不錯的。」
……
市井上,在楊武之後,各種議論之聲傳來,還是傳的有模有樣的,紛紛在指責李景睿,甚至有不少勛貴也加了進去。
若是以前,這些人肯定是不敢這麼幹的,但現在皇帝都沒有說話,好像是已經默認了這件事情一樣,那些勛貴們頓時就不客氣了,或多或少的,指責李景睿的政策,表示對朝政的擔心。
東宮內,李景睿看着眼前的名單,面色陰沉,足足有三十多位勛貴、大臣表達自己的擔憂,甚至有些人還在公開攻擊自己,這讓李景睿十分惱火。
「殿下不必擔心,這都是小人物,連一個侯爵都沒有,在軍中只是一些下層將軍,翻不起風浪來。」岑文本不在意的說道。
「越是到了高層,越是不會表達自己的看法,這些人可是厲害着呢!」李景睿坐在一邊,就好像是受傷的勐獸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人心季的氣息,一身怒火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這說明一切都是在掌控之中。」岑文本指着面前的名單,說道:「殿下,你看這些人都是一些什麼來歷?二等子陳十二,出身於原巨鯤水師偏將軍,三等子楊武出身弘農楊氏,得楊妃娘娘舉薦,參加洛陽之戰,第一個爬上城牆的;還有這些人,或是來源於巨鯤水師,或是出身弘農楊氏,當然,也有其他的人,但很少。」
「這麼說,這背後是景智和景琮兩人搞的鬼了,就算他們沒有直接參與,但也與他們有很大的關係?」李景睿頓時拍着手,滿腔的怒火,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兄弟給算計了。
「這以前或許與幾位殿下沒有關係,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這背後肯定是有聯繫的。」岑文本皺了皺眉頭,他察覺出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可還沒有徹底的清楚,這裏面除掉勛貴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沒有出現,就是文官,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可是那些御史言官們難道就不會有什麼動作?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像魏徵這樣的人物,最喜歡的就是彈劾其他人。
可惜的是,自從魏徵為崇文殿大學士之後,整個御史台就掌握在手中,就是岑文本想要命令御史台,也經常被魏徵給頂回去,說是保證御史台的獨立性,讓滿朝文武心中都有恐懼之心,不敢肆意妄為。
這讓岑文本心中無奈,雖然魏徵說的有道理,當年李煜建立御史台也是這麼想的,但想的和做到還是有區別的,唯獨魏徵這個傢伙,十分較真,他在御史台雖然也有學生,可是接觸不到核心,這讓岑文本心中有種無力的感覺。
在運轉朝廷的時候,似乎沒有昔日那樣的自如,一聲令下,朝野上下為之震動,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行動十分果敢,但現在好像不一樣了,頭頂上總感覺多了點什麼,做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從魏徵入崇文殿的時候開始的,這個傢伙的眸子總是盯着你,讓你心中發涼。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皇帝對朝廷並非沒有監控的,甚至掌控的很嚴,自己雖然是首輔大臣,但也不能亂來,這御史台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殿下,您看這些名單之中,可還少了一點什麼,還有誰沒有出現?」岑文本嘆了口氣,說道:「這上面的都是勛貴,無論是文武,都是有爵位在身的,可是那些沒有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