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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頭上,草長的都快比人高了,一般這個時候,草里的蛇是最毒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常喜弟一邊小心翼翼的撥開草叢,一邊仔細的瞧着四周。這個地方雖然危險,可是聽人家說,這裏的兔子又肥又大,明個是二妹定親的日子,常喜弟想打兩隻兔子,給宴上都點葷味,熱鬧熱鬧。
終於,常喜弟看見一隻,真的是又肥又大的兔子,低頭吃着草。常喜弟立馬屏住呼吸,先站着觀察一會兒。常喜弟在那站着的時候,這兔子還沒什麼反應,就稍微一抬腳,兔子立馬就跳着跑了。
找了這麼長時間才等到一隻兔子,常喜弟又怎麼可能放棄,緊跟着就跑。從小做農活的常喜弟腿腳倒是利索的,愣是追了好一會兒。
旁邊的草倒是變的越來越矮,可山卻越來越陡,終於在草只有鞋底高的時候,兔子停了下來,常喜弟趕緊準備好要打兔子,結果,兔子突然鑽洞了。
常喜弟一着急,腳沒有站穩了,突然一滑,整個身子都滾了下去。
婦科醫生張霖林做完今天最後一台手術,累的實在是撐不住了,倒在是地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覺着身子疼,動了動胳膊,還是疼,慢慢的睜開眼睛,常喜弟趕緊閉上了。幻覺,一定是幻覺,怎麼手術室變成了草地?
然後再睜開,還是,有山有樹有草!使勁的擰了自己一把,疼,是真的疼!
常喜弟趕緊站了起來,比剛才擰自己的還要疼。腳也崴了,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常喜弟想檢查一下傷口,結果發現自己的身上也換了古代衣服?
當下傻眼了!
偏偏這個時候,腦子裏面是有些片段就比較清楚了。
跟着腦子裏本來就存在的片段,去找回家的路,終於七轉八轉之後,看到了一個小的村莊,進村的時候,正好有一條小河,張霖林看了一眼自己的造型,又瘦又黑,還帶着兩片高原紅的農村婦女?不對,應該說是農村少女的形象。雖說五官與現代的自己有點相似之處,可還是很容易看出來,這完全是兩個人!
張霖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裏面基本上是已經有數了,她這怕是穿越了!
「喜弟,你怎麼在這,你家出大事了,快回去看看吧。」有個出村的人,看見她在這坐着,熱心的喊了一聲。
「好,謝謝。」張霖林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腦子裏就跟有魔力似得,一聽家裏出事,着急的想站起來。張霖林,不,現在她只能是叫常喜弟了,既來之則安之,先看看處境再說。
家,早就在腦子裏,哪怕是閉着眼睛,也能走回來!一個,連圍牆都是用柵欄圍城的家,房子更是又破又矮,雞是滿院子的串,雞糞跟着也是滿院子的拉,反正給人覺着臭臭的感覺!
六月里,本是最熱的時候,可屋關的是嚴嚴實實的。
常喜弟一進屋嚇了一大跳,這裏面的人她有不少認識的,比如說坐在主位上抽着旱煙的爹,還有在納着鞋底的後娘,瞪着倆眼光看的後妹,常喜梅,以及在地上跪着,自己的親妹妹常招弟。
不過,另一個抹着濃妝的胖婆子,常喜弟並不認識。
喜弟進來,他們也就停頓了那麼一下,該怎麼說便又這麼說。「我說常大山啊,你可別不知趣,我們也就看着招弟年輕,有個好臉蛋,才過來跟你要人的,要是她年紀輕輕就沒個正經的事傳出去,她在這村上也沒法做人了。」畫着濃妝的女人,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刺耳。
常喜弟往一邊站了站,「這是出什麼事了?」壓低聲音問了一聲常喜梅。
常喜梅的頭微微的側了側,「二姐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被這個周媽媽知道了,要把二姐買走。」常喜梅用手擋着嘴,可偏偏聲音卻沒壓住,清脆的讓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楚。
「我沒有,我清清白白的,什麼也沒做。」常招弟一下子抬起了頭,用力的喊出聲來,而眼睛,卻是一片通紅。
常喜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可幾乎本能的就同情常招弟。就看那個胖女人的扮相,還有叫什麼媽媽,常喜弟立馬就想到了青樓。再加上常招弟這麼一抬頭,真的,雖然腦子裏有印象,可還是忍不住驚艷!沒有村里該有的粗糙,皮膚光潔不說,就是那眉眼,只能用天生麗質來形容,也怪不得被這個周媽媽盯上了。
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