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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跟着進門的馮寶就是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不由「啊」了一聲,朱載垕瞪了馮寶一眼,不悅地罵道:
「廢物,還不給羅師上茶?」
「是!」
馮寶臉色一變,不一會兒便端着茶來到了羅信的跟前,這次腰杆也挺不直了,臉上又重新露出了當初在裕王府的諂媚笑容:
「羅大人,請喝茶!」
羅信點點頭道:「多謝馮公公。」
「不敢,不敢!」馮寶連連搖頭。
「還不下去!」朱載垕呵斥道。
「是!」
馮寶低着頭退了下去。
朱載垕望着羅信,真切道:「不器,孤新蹬大寶,正是需要不器你輔佐的時候。」
羅信恭敬地說道:「但憑陛下差遣。」
朱載垕微微搖了搖頭,嗔怪地看了羅信一眼道:「不器,你非要將你我弄得如此生分嗎?」
羅信沉吟了片刻,知道自己再這樣尊敬下去,真的會讓他和朱載垕之間變得生分,臉上現出笑容道:
「陛下想要不器做什麼?」
看到羅信恢復了他還是裕王時候的態度,朱載垕龍顏大悅道:
「不器,以你的資歷和人望,應該可以入閣了吧?」
羅信不由苦笑,高拱剛剛鼓動自己入閣,如今朱載垕又要自己入閣。便搖頭道:
「陛下,我的資歷和人望目前來說,都有些不夠。」
朱載垕沉吟了一下,也不得不點頭道:「也是,不器你太年輕了,而且在京城的資歷和人望確實弱了一些,不如我讓你先擔任禮部尚書,在那裏過渡一下,再等待機會入閣。」
「那嚴納大人?」
「我把他提升入閣。」
「那內閣就四個人了……」羅信突然一愣:「朱載垕不傻啊,誰說朱載垕笨的,如今朱載垕根本就掌控不住內閣,無論是徐階,高拱,還是馬芳,資格都太老了。在朱載垕還是裕王的時候,這三個人都當過內閣,朱載垕想要像嘉靖帝那般掌控內閣,幾乎沒有可能。但是,他可以往內閣塞沙子,內閣人一多,就會亂起來,朱載垕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
妙啊!」
但是,朱載垕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羅信知道自己想多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夠為了給你讓路,就把嚴納給罷官了吧?」
合着如果能夠把嚴納罷官,朱載垕就直接把嚴納給罷官了,給羅信讓地方。羅信不由苦笑道:
「即便是將位置給臣讓出來,讓臣一下子就擔任禮部尚書,這也有些快了。」
「那怎麼辦?」
朱載垕有些麻爪了,羅信默然不語,他正在衡量擔任禮部尚書的得失。他敢確定,一旦自己擔任了禮部尚書,用不了多久,朱載垕就會把自己推進內閣。自己進入內閣,面臨高拱和徐階兩座大山的擠壓,還真不如不進內閣,不參與到爭鬥之中,坐山觀虎鬥,悄然發展自己的力量。
而就在這個時候,想不出辦法的朱載垕向着外面喊了一嗓子:
「馮寶進來。」
馮寶便匆匆進來,跪在了地上道:「奴婢拜見陛下。」
「起來說話。」
「謝陛下!」
隨後朱載垕便將方才的事情說給了馮寶聽,然後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那馮寶的閱歷太淺,哪裏有什麼辦法?
朱載垕一看馮寶的臉色,便知道他沒有辦法,瞪了他一眼,然後道:
「讓黃公公進來。」
「是!」
馮寶臉色一變,但是卻不敢遲疑,向着門外退去。很快,黃錦就走了進來,大禮參拜。朱載垕淡淡地說道:
「起來說話。」
「謝陛下!」
黃錦站起來之後,朱載垕又將事情和黃錦說了一遍,問黃錦有什麼辦法,黃錦意外地看了一眼羅信,那目光的意思是,就這點兒事兒還難得住你嗎?
羅信是還沒有決定是不是出任禮部尚書,見到黃錦望過來,不由無奈的聳了聳肩。黃錦見到羅信無奈的神色,便以為羅信沒有想出辦法,便精神一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