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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結了?」
「你剛才都說了啊!」羅信無語道:「徐階和高拱斗,和我斗,和陳以勤斗,和殷士儋斗。這根本就不是鬥成一團,而是徐階人緣不好,見到誰和誰斗嗎?
即便是陛下聽到這件事情,也不會責怪我們,要責怪也只有責怪徐階。事情很明顯,徐階就是要將裕王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誰想和裕王接近,他就斗誰,這樣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啊?」王錫爵長大了嘴巴。
「啊什麼啊?」羅信笑道。
「可是……可是事情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我知道!」羅信點頭道:「徐階和高閣老相爭是為了內閣權力,和我相爭是為了私仇。至於陳以勤和殷士儋,呵呵,徐階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就突然發瘋了,去咬徐階。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顯示出徐階打遍裕王殿下的四位老師。所以,當事情擺在那裏的時候,說什麼已經沒有用,陛下會自己想。」
「那……陳以勤和殷士儋?」
「他們死活與我何干?」
「不是!」王錫爵搖頭道:「以陳以勤和殷士儋以往的行為和膽量,徐階不會認為是他們兩個主動彈劾,而是會認為高閣老和你在背後指使。」
「徐階的心中最多會認為是高閣老指使,不會想到我們身上來。因為以我的地位許諾不了什麼給陳以勤和殷士儋。」
說到這裏,羅信笑道:「怎麼?高閣老急了?」
「這不是急不急的事情啊!」王錫爵臉色有些不好看道:「這件事你知道,不是高閣老指使的。」
「我自然知道!」羅信點頭道:「而且……徐階也應該知道。」
「徐階也知道?」王錫爵臉色一喜道:「如此說來,便不會牽扯到高閣老了。」
「未必!」羅信搖頭道:「徐階會想方設法將兩個人和高閣老聯繫起來,這對他是個機會,只是收拾陳以勤和殷士儋沒有什麼意義。」
「那……」
「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而且我和陳以勤與殷士儋也不熟。更不能夠對他們許諾什麼,就算我許諾了,他們兩個也不會相信。我只是一個四品詹士府左庶子。」
「我明白了!」
王錫爵離開了,羅信回到了酒席上。七個人便望向了羅信,羅信便輕輕嘆息一聲道:
「朝堂風雲又要開始了!」
陳以勤和殷士儋被抓進了刑部大獄,徐階沒有將他們交給東廠,也沒有交給錦衣衛去審問。這有兩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東廠和錦衣衛如今哪裏有時間和精力搭理徐階?
此時這兩部人馬都忙着追查刺殺裕王和景王殿下的刺客。雖然劉守有也好,黃錦也罷,心中都明鏡似的知道真正刺殺裕王的人是景王做的,而景王被刺殺,只是做個樣子。
但是,沒有人敢說實話,只能夠揣着明白裝糊塗,每天都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急吼吼地四處搜查,實際上什麼也沒有做,就是在做樣子給嘉靖看。
既然做樣子,那就要做得像,自然就不會去額外生枝,管什麼陳以勤和殷士儋。別說徐階沒有把陳以勤和殷士儋送來,就是送來,他們也會給送回去。
另一方面,徐階也不想將陳以勤和殷士儋送到東廠和錦衣衛,雖然他不知道黃錦和劉守有與羅信已經聯盟,但是卻也能夠從平常看出,這三個人的關係不錯。而他和黃錦與劉守有的關係也就是一般。一旦羅信出來搗亂,便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最終他沒有選擇東廠和錦衣衛,直接將陳以勤和殷士儋兩個人下了刑部大獄,將兩個人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麼,徐階的計劃是什麼?
以他的智慧,只是靜下心來分析了兩刻鐘,便將陳以勤和殷士儋兩個人的心理活動分析得十分透徹。知道這件事並不是高拱和羅信在後面指使,但是也不能夠說和高拱與羅信沒有關係。
很明顯,陳以勤和殷士儋這兩個人就是想要通過彈劾他徐階,想高拱和羅信交一份投名狀。既然他們想要給高拱和羅信交投名狀,那麼那麼就連在一起吧。
徐階要做的就是,讓陳以勤和殷士儋把高拱或者羅信咬出來,就算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