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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高度?」
胡召俊聽着厲元朗的分析,感覺很有可能。
種種跡象表明,高度有殺死匡輝的動機。
匡輝手裏掌握着高度和柳思思視頻,並時常威逼高度滿足他的貪婪之心。
把高度逼急了,痛下殺手不是沒可能。
高度被市紀委帶走,正在接受調查,厲元朗決定馬上將這件事報告姜明孝。
姜明孝聽後,非常重視,決定立刻提審高度。
這邊,厲元朗回到包廂,今晚他把胡召俊約出來吃火鍋,也算是犒勞他這位得力幹將。
最近一段時間,胡召俊真是沒少忙乎。
第一杯酒,厲元朗堅持親自給胡召俊滿上,話不多說,都在酒里,以表心意。
二人所在的包廂就在街邊,正對着佳陽大酒店,抬眼就能看到酒店大門口的情形。
跟胡召俊喝完第一杯酒,厲元朗拿煙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佳陽酒店門口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不正是李本慶嗎?
出於好奇,厲元朗多瞅幾眼,李本慶東張西望,看樣子正在等人。
「縣長,你在看什麼?」胡召俊順着厲元朗目光望去,他不止看到了李本慶,還有縣局辦公室主任。
「李副縣長這是在迎接哪位貴客?」胡召俊禁不住嘀咕道。
話音剛落,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徐徐開到酒店門廊。
車門打開,政法委書記韓明國,紀委書記宋雲濤紛紛下來。
李本慶笑呵呵迎上前去,三個人有說有笑,一起走進酒店。
宋雲濤韓明國怎麼會和李本慶搞在一起?
厲元朗端着酒杯,納起悶來。
他與宋、韓二人私下接觸過,他們的理念和李本慶根本不在一個頻段上,這個飯局別有意味。
吃過飯回到縣招待所,厲元朗正準備泡個熱水澡,常鳴敲門進來,向他匯報調查結果。
據他講,往厲元朗門縫塞紙條的人已經查到,是負責招待所樓道衛生的保潔人員,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她就是拿錢辦事,對方給她二百塊錢,讓她把紙條塞進厲元朗房間門縫就行。
給她錢的那個人,由於天黑,那人又用羽絨服帽子蒙住腦袋,戴着墨鏡和口罩,中等個頭,不胖不瘦,聽聲音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那人警告她,不許看紙條內容,要是泄露消息,就會讓她和家人受到懲罰,並準確說出女人家庭情況。
有了這個威脅,女人真沒敢看。
今天這個紙條,對方要求她晚上塞進來。結果女人因為晚上有事,就自作主張,趁着午休時間提前做了。
「縣長,是不是把這個女人開了?」常鳴徵求厲元朗的意見。
「不行。」厲元朗直搖頭,「岳瑤是賓館總經理,開除保潔要跟她打招呼,紙條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另外,岳瑤的情況你摸清楚了沒有?」
常鳴點頭道:「岳瑤家不住在楓亭苑,她家的房產我查過,有門市住宅和車庫,但在楓亭苑沒有。」
「她丈夫是幹什麼的?」厲元朗又問。
常鳴聞聽「噗嗤」一樂,「縣長,說起來你都不信,岳瑤丈夫叫翟義,人長得又矮又瘦又丑,岳瑤嫁給他,那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翟義開了一家裝修公司,以前生意不咋地,勉強維持。不過最近兩年突然火了,經常接到縣城各單位裝修的訂單。給單位幹活最掙錢,成本低,報價高,屬於閉着眼睛數錢。」
怪不得岳瑤家有那麼多房產,估計是頂賬頂來的。
看起來,在岳瑤身上查不到什麼了。
這件事只能暫時放一放,馬上就到元旦了,而且元旦一過,就離冬捕節開幕沒多遠,厲元朗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
元旦前一天上午,厲元朗處理完手頭上的一些事情,把王中秋叫進來,做了一番交代。
王中秋一一記下,並沒有馬上離開。
厲元朗便問:「還有什麼事嗎?」
王中秋低聲說:「縣長,聽說洪河給放出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厲元朗眉頭瞬間聚成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