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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雙和拿出幾張放大的照片,遞給厲元朗的同時,解釋說:「這是我們調取事發路段監控,發現那輛差點撞上您專車的奔馳,從中截取的幾張高清照片。」
「您看,這輛車在前一路段超過您的紅旗車。隨後加大油門,直衝上坡。因為動力不足,沖坡失敗,車子緩緩滑向您的紅旗車。」
徐萬東湊過來,看着那幾張照片,不解發問:「我沒看出有什麼不妥之處。」
厲元朗仔細觀看,頻頻點頭。
徐萬東的疑問,正是他內心所想。
王雙和進一步介紹,「這款奔馳動力強勁,不可能沖不上這處陡坡。」
「司機若是個新手,操作不當呢?」徐萬東再次提出不同見解。
「我們調查過,這是輛套牌車,司機的模樣不在我們的信息庫里。而且,我們根據現場勘查做過實驗,正常行駛的話,不可能沖不上去,除非故意為之。」
聽着王雙和的分析,厲元朗立刻警覺起來,「你是說,有人要專門針對我,企圖製造交通事故?」
「很大可能是這樣的。」王雙和面露嚴峻神色。
在獲悉厲元朗的專車差點發生交通事故後,從警多年的他意識到,此事絕非簡單。
於是叫來汪存亮,讓省刑偵總隊迅速介入偵察。
厲元朗是寧平省委高級領導,他的安危關係重大。
別說車禍,就是厲元朗不小心崴了一下腳,也要特別重視,絕不可掉以輕心。
汪存亮不愧是老刑偵,僅用幾個小時就掌握重要線索。
奔馳車使用套牌,來路不明。
司機模樣陌生,在信息庫里查無此人。
僅僅這兩點,足以說明對方故意隱瞞身份。
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怕被發現?肯定有問題。
於是,他着急忙慌趕來面見厲元朗匯報情況,一個是提醒厲元朗注意。另一個,也想通過厲元朗提供消息,以便儘快查獲這個躲避暗處的兇手,揪出來繩之以法。
突如其來的這件事,厲元朗聯想起搗毀楚中那家媒體公司的經歷。
難不成又是杰倫姆的傑作?
自從他當面拒絕和洛傑斯家族合作開始,正如大使所言,杰倫姆針對他的報復已經開始,鼓動趙海泉一家小事化大,就是明顯例子。
假如這輛奔馳車幕後主使來自於杰倫姆或者洛傑斯家族,對方接二連三使用卑鄙手段,厲元朗的確要提高警惕性了。
因為涉及到較高機密,有些話厲元朗不方便透露。
他告訴王雙和,「你們直接和沈副部長聯繫,聽一聽他的意見。」
「您說的是沈放沈副部長?」王雙和驚問。
「嗯。」厲元朗之所以把這事推到沈放那裏,是考慮沈放掌握分寸,該說的和不該說的,由他自行決定。
處理完棘手事,厲元朗敲開畢太彰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畢太彰剛剛撂下電話,坐在椅子上神情低沉的打了聲招呼,「元朗來了,坐吧。」
坐在畢太彰對面,不等厲元朗說話,畢太彰主動談及他的感受。
長嘆一聲,畢太彰苦澀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最近一段時間,寧平總出事。」
「挖出武器的風頭才過,又出了農貿市場坍塌的重大事故。我剛才收到消息,救援隊又救出十一人,其中一人死亡,兩人重傷,還有三十四人被埋。」
「京城那邊嚴肅批評了我,過一陣子,我還要去京城專門做檢討。真是邪了門,越想平安就越有事。」
「你是知道的,領導最反感總出事的下屬,而且還都是大事。一個經常捅婁子的幹部,哪怕你平時做得再好,有一次就能消弭掉之前所有的努力。」
「我不是抱怨,是覺得太不順了。一波接一波的出問題,我身上的壓力太大,壓得我都透不過氣來。」
畢太彰這番真實吐槽,厲元朗深有同感。
含蓄的勸解說:「畢書記,我們的困難是一時的。相比較那十七個失去親人的家庭,他們面臨的痛苦和艱難,更加沉重,需要我們安慰。」
「您一定要振作起來,廖省長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