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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屍百萬,流血漂鹵。
白雨珺路過一條河流時看不到江水,黑褐色粘稠血液腥臭撲鼻,這片土地曾經的原住民人類死傷慘重,今日,入侵的邪魔也正在被屠殺殆盡,手中刀砍殺太多遍佈豁口卷刃。
盾牌滿是深淺不一各式劃痕,白色金紋盔甲同樣磨損嚴重。
眼冒紅光冷漠舉起手中森寒利刃。
身前,被縛住的魔物掙扎嚎叫可能在怒罵也可能在說狠話,本來想抓個活口套出情報信息,沒想到是個硬嘴,既然沒用那就只能殺掉祭奠死去同僚,不需要俘虜也不需要所謂規則。
天空依舊昏暗火紅如地獄,其實,這裏與地獄沒區別。
魔物罵得口水滿嘴,沾滿燃燒後的灰燼,這玩意兒瘋狂偏執只知道自己是對的從來不聽他人如何訴說,類似生物都該滅絕。
冷漠揮刀,收刀,首級落地斷口沾滿灰燼。
這,就是戰爭。
兵者,外以除暴,內以禁邪。
之所以平靜安寧是因為有強大武裝震懾,而不是依靠所謂仁慈博愛換取,偏執狂最喜歡仁慈博愛,可以讓它們發展壯大最終取締並滅絕原住民,低智搞事者畏威不畏德,直接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保證老老實實。
和平,是打出來的。
解決掉魔物之後白雨珺回到帳篷歇息,沒時間睡覺。
拿出一塊完整甲片替換胸口被打裂了的護甲,簡單更換安裝,裂紋的頭盔面罩依舊沒時間去更換,自從那天衝撞地面後就再也沒離開過,十天了,一直在打。
摘下頭盔,濃密長發壓得久了抖不開。
卸掉肩甲和胸甲讓自己舒服些,只穿一身白色精練長袖,翻出小本本做筆記,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個正字,每幹掉一個相當於凡仙境界魔物都會寫上一筆,足足寫了四個半正字,不僅僅是字,更是榮譽。
「明嵐大姨很高興,放心吧,我會不停戰鬥下去直至殺光所有邪魔。」
外面更加昏暗,應該是夜幕降臨時間,抬起右手,兩根手指輕輕一捻施展火苗法術,點燃帳篷里那盞應景油燈。
唰唰寫字記錄時偶爾甩甩長發。
從外面看帳篷,油燈映照一個頭頂長龍角尖耳朵影子,伏案疾書。
忙完之後稍微打坐歇息,做好繼續廝殺準備。
忽然,外面有劇烈波動迴蕩。
「怎麼回事?」
起身掀開帳篷跑出去,仰頭,丹鳳美眸露出震驚神色,不僅僅白雨珺,幾乎在營里修整的女衛營天兵天將全都用不可思議眼神看天空。
黑紅色火雲被金屬龐然大物分開,一艘能夠搭乘數萬天兵天將的中型戰艦正在墜毀,後半截火焰燃燒濃煙滾滾……
艦體密密麻麻法陣不斷閃爍,代表修煉文明至強武器正在墜落……
分開黑紅色天空,傾斜向下緩緩下降,數不清天兵天將從戰艦內飛出或者飛進去,有許多天仙甚至真仙施展法術挽救戰艦……
船體巨大法陣不穩定運轉引發的低沉嗡鳴迴蕩黑紅色天空。
白雨珺在不久前第一次見到天庭實力,也見證了真實仙界是什麼樣子,沒有瀟灑自在沒有逍遙更沒有無憂無慮。
看着巨大戰船墜落,天空細小灰燼緩緩飄落滿香肩。
「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現實。」
戰艦前端落地,分開泥土深陷,有點兒像是腳踩爛泥時的感覺,看似厚實的泥土被擠得從四周翻湧,深深扎進大地傾斜停住。
自有天兵天將和力士上前修復,短時間內是沒法動了。
負責領兵的天仙將領下令。
「邪魔反攻!女衛營所有天兵天將集合備戰!」
果然,又要面臨一場硬仗,有的打。
低頭雙手紮緊長發束在腦後準備戴頭盔,並未回帳篷里,就站在外面伸手朝帳篷招招手,之前脫掉的盔甲自動飛出帳篷……
張開雙臂,小臂護甲和手套自動穿戴,扣子卡緊。
胸甲自動穿上身,兩塊護肩對準卡住,戰靴陸續從帳篷里飛出來落到面前,白雨珺抬腳踩進去咔咔扣緊,接着是裙甲和束腰。
「呼~天庭很生氣,接下來會有一場凡人靠近不得的戰役。」
頭盔最後飛出帳篷旋轉一圈後落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