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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北,塔馬。
一名看起來二十歲瘦弱男子走在街頭,沿着路過垃圾桶,時不時的伸手翻一翻,沒有人清理的垃圾桶早就堆滿了各種垃圾,散發着惡臭,認真的翻找一會之後,又隨手將一些不能吃的垃圾丟在地上,繼續向着下一個垃圾桶慢慢的走去。
「喂,小子,想吃飽飯嗎?還有你們想吃飽飯嗎?」
就在余援軍翻垃圾桶的時候,一個穿着破舊的軍裝,手中拿着一把五六衝,叼着一根煙的高瘦男子看着余援軍,眼睛時不時的打量着周圍其餘流浪漢。
「想!」
余援軍沒有回答,而是慢慢的將垃圾桶里找出來的半塊面給撿起來,就要往自己的嘴裏塞,這時候,從小巷子裏竄出另外一個流浪漢,蓬頭垢面,手中拿着一塊磚頭,直接砸在了余援軍身上,突然的被襲擊,余援軍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麵包掉落,而流浪漢則接着伸手就要搶奪麵包。
「小子,你如果想吃飽飯,我可以帶你去當兵,不過你敢殺人嗎,?」說話的人仿佛沒有看見余援軍被搶麵包一樣,反而蹲下身子,饒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發生的一切,好像一切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反而掏出一盒皺巴巴的香煙,繼續抽着。
余援軍被搶了救命的口糧,原本平靜的雙眸之中,在聽到當兵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迸發出了兇狠的目光,狠狠的撲向了搶自己麵包的流浪漢,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麵包還給我!」余援軍騎在這個傢伙身上,同時不斷的用手砸在這個傢伙的後背上,餓了幾天已經快沒有力氣的余援軍,一下,又一下打在這流浪漢身上,但是趴在地上的流浪漢根本不管余援軍打自己,而是不斷的將麵包往自己的嘴中塞。
看見自己唯一的麵包被被人吞入口中,余援軍直接抓過邊上的磚頭,直接狠狠的砸在了面前這個傢伙的腦袋上,鮮血噴濺而出,落在了余援軍的腦袋上,身下的人手依舊在動,不斷的吃着麵包,同時用力的掙扎着。
「我麵包還給我,還給我!」
一下,又一下,一連十多下,石頭準備的砸在了這個傢伙的後腦上,紅白之物濺落一地,余援軍這才停手,將地上沒有吃完但是卻又沾滿鮮血的麵包給撿了起來。
「咕嚕!」
身旁蹲着抽煙的士兵看着余援軍將地上的麵包撿起來,沾了腦漿和鮮血的部分掰掉之後,一點點的塞入自己的嘴中,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你說去當兵,只要能殺人就能吃飽飯?」
將麵包吃完之後,余援軍這才想起來剛才身旁這個人說的話,不由得看着他,吃飽飯三個字,對於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剛才聽到這個人說當兵兩個字,原本空白只記得自己名字的腦袋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點東西。
余援軍不知道自己是哪裏,自己來自哪裏,不知道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叫余援軍,一覺醒來的時候,自己就在這個地方,沒有身份,沒有工作,只能和那些流浪漢一樣,行走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之中。
「嗯,是的,你跟我走,我帶你去登記,只要登記了就有飯吃!」士兵立刻從地上給站了起來,心有餘悸的看着面前這個傢伙,自己被這個流浪漢給嚇到了。
在這裏緬北小城裏,流浪漢很多,常年的戰亂,讓這個國家到處都是罪犯,叛軍流浪漢,但是像這個人一樣兇狠的流浪漢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向自己的時候,自己感覺就像是被餓狼給盯上一般,隨時都可能被他給吃掉。
沿着骯髒的小路往前走了有一公里左右,幾輛老式的卡車停在馬路邊,兩個士兵坐在一張老式的長條桌上,翹着腿,聊着天,時不時的調戲一下路過的女人,發出邪惡的笑容。
兩側蹲着一群蓬頭垢面如同乞丐一樣的人或者說他們就是乞丐,蜷縮着腦袋,手中拿着一塊廉價的不知道是否過期的麵包和礦泉水,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吃着。
「登記一下,去那邊領個麵包就行了!」帶着余援軍來的士兵將他丟在桌子前面,笑嘻嘻的看着身前的士兵,迅速的在一張表格上,在自己名字後面畫上一道豎。
「這個人瘦的就剩皮包骨了,不合格,我說老巴子,不合格的人你不要往這裏帶!」
坐在桌子上的士兵白了面前這人一眼,想要將表格給拿回來,帶着余援軍過來的老巴子立刻伸手將表給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