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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形容的正是二位胖將軍跟沈家軍的這三位大佬見面時的狀態,不過,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普通的仇人,按照二位胖將軍的話來說,就是天生的死敵,就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那一種,每次見面都恨不得立刻掐死對方。
其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二位胖將軍也不樂意躲到嘉平關城,他們胖歸胖,誰說胖人就真的沒腦子?沒腦子的人是不會在阿不罕那種人的手下活太久的。所以,他們早就預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心裏也明白到了這個時候,整個局面會變的多麼的不可收拾。只是完顏萍那個女人像是瘋了一樣,到處圍堵他們,他們在國內根本就呆不下去,稍微一露頭,就會被完顏萍的探子給發現。萬般無奈才選擇跑到大夏來避難的,這也是他們唯一的出路。如果上天庇護他們的話,他們能躲過這一劫,還可以回去找完顏萍報仇,不能的話,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被死敵五花大綁、像拖死狗一樣拖到這燈火通明的刑房裏來。
「怎麼樣啊,二位?在我們這裏住的滿不滿意啊?有沒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論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整個嘉平關城,不,準確說來整個大夏、加上遼、金,若是薛瑞天認了第二,恐怕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曾經有沈家軍的兵士們私下裏偷偷談論,說薛瑞天在胡說八道、滿嘴跑舌頭時的那股子臭不要臉的勁兒,普天下大概沒有人能拿得住,也沒有人可以學會。
對此,常年與薛瑞天廝混在一起的紅葉表示極度的認同,有的時候就因為薛瑞天身上的那股子勁兒,她真的有衝動,想要一巴掌糊死他,以絕後患。
不過,這股子勁兒用來對付外人、尤其是像胖將軍這樣的死敵,大家還是喜聞樂見的,終於有人可以深度的感受一下,他們的那種有苦難言是個什麼滋味兒了。
果不其然,薛瑞天的話一出口,兩位胖將軍的臉色就立馬變了,他們沒想過堂堂的沈家軍副帥、堂堂的武定侯,居然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這可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他們覺得寧可被沈昊林的斬馬刀砍一下或者被沈茶狠狠的抽一鞭子,都比聽薛瑞天臭不要臉的廢話要來得痛快。
「誒誒誒,你們兩個往哪兒看呢?看這裏,看這裏,誒,對,你們要看我這裏,不要看他們兩個。今天你們倆歸我負責,需要討好的人是我。」
胖甲和胖乙二位將軍把目光收回來,惡狠狠的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薛瑞天,看上去兇巴巴的,
「誒誒誒,你們要是這個態度,我可就不高興了。如果讓我不開心,你們兩個可要倒霉了,吃點皮肉之苦是跑不了的。當然,你們皮糙肉厚的,抽個百十來下鞭子、打個百十來下的板子什麼的,對你們來說是小菜一碟。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你們自然也不會在乎,是不是?但我想着吧,能不挨打就不挨打,你們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能跟那些賤皮子一樣,是不是?」
「你們不管管他?」胖甲是胖乙的哥哥,脾氣比弟弟要稍微好一點,說話也比弟弟要玩轉一些。所以,每次出面跟人打交道,都是哥哥來,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不覺得吵?」
「這次是薛副帥全權負責,我們只是旁觀的,沒有權力插手。」沈昊林面無表情的看着胖甲,「二位若是覺得吵,不如好好回答薛副帥的問題。」
「元帥說的沒錯,與其挑我的毛病,不如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我也不用跟你們費口舌了,你們也不用聽我聒噪了,是不是?大家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薛瑞天抱着小手爐,笑眯眯的站在兩個胖子的面前,「我大概也清楚兩位現在的想法,既然被我們抓住了,必然就是一個死。既然結局已經定了,那你們說和不說都是一樣的,又何必擔上叛國的千古罵名呢?」
「難道不對嗎?」
「也不是不對,你們有這樣的想法也沒什麼錯,但是吧」薛瑞天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現在有幾個比較特殊的情況,你們應該不是很清楚。」
「什麼情況?」
「一個呢,就是你們這個千古罵名肯定是背上了,不管是在金國、還是在大夏,又或者是遼,甚至可能吐蕃、回紇都知道二位叛國了。」
「什麼?」胖甲和胖乙大吼一聲,震得在場的人耳朵嗡嗡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