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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殿下的話把正在給他診脈的金苗苗驚着了,瞪圓了眼睛看着他,一臉的不敢置信。
「愛卿這麼看着本王,是幾個意思?」寧王殿下笑眯眯的看着金苗苗,「不相信本王說的話?」
「不,是被殿下嚇到了。」金苗苗搖搖頭,示意寧王殿下伸出另外一隻手,「老夫人所在的部落,雖然是西南蠻夷,但也不是那種未開化的蠻夷之族,應該也是知書達理的,否則,也不會要求他們的女孩入宮為妃的。所以,澹臺策的長子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金大人的話倒是一針見血,直指問題的要害。」寧王殿下點點頭,「澹臺策自己本身就是個色中餓鬼,他兒子整天跟他在一起,耳濡目染,和他如出一轍。」
「他們是霸佔了部落的巫女?」沈茶歪着頭看向沈昊林,「還是神女?是這個稱呼吧?」
「差不多,意思對了就行了,不用太認真。」寧王殿下擺擺手,「小茶說的不錯,確實是這樣的。我母親的部族一直都生活在深山之中,不太與外面的世界有所聯繫,也不太與外人打交道,就算有人誤入深山、誤闖部族的領地,他們也會悄悄地把人帶出去,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蹤跡的。」
「西南邊陲的戰事雖多,但也總有不打仗、很空閒的時間,澹臺策的長子酷愛打獵,沒事做的時候就帶着自己的親衛去深山打獵,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射獵的工夫了得,每一次打獵都是滿載而歸。」吳清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繼續說道,「結果,有一次他們為了追一頭受傷的野豬闖入了那個部族的領地,說來也是巧,撞見了部落正在舉行祈福儀式,他一眼就相中了巫女。」
「眼光倒是挺好的,據說每一代的巫女都非常漂亮。」沈茶看向寧王殿下,「所以,他確實是被下蠱了?」
「他帶着人打斷了祈福儀式,表明自己是梁國派駐的武將,要求部族向梁國稱臣,進獻財帛和美女,否則就要毀掉這個部落。」寧王殿下冷笑了一聲,「澹臺策是個聰明的、有腦子的人,可惜他的兒子卻是個蠢的,或者說是被美色迷住心神,腦子裏都是漿糊。這可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
「那個部族不是很出名嗎?以蠱毒出名,這位少將軍都沒打聽打聽對手的情況就放出狠話了嗎?」
「部落真的被世人知曉,也是在這之後。」寧王殿下笑了一下,「這還要感謝澹臺策父子呢,如果不是他們,根本沒有人知道還有這樣一個部族的存在。」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他們。不過他們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一定會把錯誤丟到別人的頭上。」金苗苗搖搖頭,把寧王殿下身上的毯子蓋好,「殿下的情況還不錯,這一次的發作已經過去了,至少未來三個月都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只是身體依舊虛弱的很,需要好好的修養。」她看向吳清若和代王爺,「按照我昨天開的方子和食譜就可以了,我每三天過來診脈,如果需要調整的話,我會告知兩位的。」
「好,一切都仰仗金大人了。」
「王爺客氣,這都是臣分內之事。」金苗苗洗乾淨手,看看寧王殿下,又看看沈昊林、沈茶,有些猶豫,「要不,你們繼續聊,我進宮去看看太后娘娘。」
「我覺得你還是聽完了再走,否則,你在宮裏也是心神不寧,反而會讓太后娘娘看出問題來的。」沈茶朝着金苗苗招招手,讓她重新坐回來,「這位少將軍大概是放狠話不成,就要動用武力,結果技不如人了吧?」
「我母親的部族常年生活在深山,族中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徒手跟野獸搏鬥,即使是巫女,也不例外。」寧王殿下把自己縮在厚厚的毛毯里,半眯着眼睛,「輕敵的下場,就是少將軍和他的隨從悉數被抓。族長特意放了一個隨從回大營送信,告訴澹臺策,他的寶貝兒子在自己手裏,讓他親自來接人。」
「寶貝兒子落在不明人士的手裏,澹臺策一定會着急的。」沈茶挑挑眉,「所以,他親自去了?」
「對!」寧王殿下點點頭,「悲劇就此拉開帷幕,兩家世世代代的恩怨也從開始了。我之前說過了,澹臺策很聰明,他知道能在深山裏橫着走的部族都是深藏不露的,所以,他的姿態放得非常低,非常的謙遜。到了部族的領地,該賠罪賠罪,該道歉道歉,甚至還當着所有的人面扇了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