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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昊林、沈茶、薛瑞天三人送宋珏、白萌和華堯離開嘉平關城,本來兩位郡王爺和沈酒也想來送行的,但他們還要負責晨操,已經在頭天晚上相互道了別。
看着一行人遠去的背影,薛瑞天鬆了口氣,跟着沈昊林、沈茶轉身進了城。
「可算是走了,他們在這兒的小半個月,我是一天都沒睡安穩,今天晚上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現在就放心還為時尚早,怎麼也要等他們真正到了京城才能鬆口氣。」沈昊林拍拍薛瑞天的肩膀,「今天沒什麼事,去醉仙樓吃個早飯再回去。」
「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他身邊有白萌,還有十三帶着的人,只有眼神不好或者存心想要找死的人才會往上湊。」薛瑞天伸了一個懶腰,「我今天要請假,一定要好好睡一覺,無論發生什麼,哪怕是天塌下來了,都不要叫醒我,請讓我睡到自然醒。」
「好!」
宋珏和白萌離開嘉平關城的第十天,沈茶收到了來自西京的密信,信是宋珏自己寫的,告訴她,他們已經平安到達,請他們放心。還說太后娘娘非常想念他們,一定要如期進京,以慰太后娘娘的思念之情。
與此同時,影十三也送了消息回來,他們護送宋珏回了皇宮之後,就直接住進來鎮國公府。這一舉動在西京城引發了不小的震動,西京城裏的高門大戶都在打聽國公爺是不是要調回西京。後來聽說只是要進京小住一段時間,他們又紛紛遞上拜帖,希望國共爺在京的時候能見他們一面。
影十三在信裏面寫道,他收到了這些拜帖之後就直接進了宮,面見了皇帝陛下,徵求了聖上的意見,把所有的拜帖都退回去了,並告訴他們,國公爺在京期間,謝絕一切拜會。
「十三現在處理事情,越來越老成了,小四教的不錯,以後有這樣的機會,還可以讓他練練。」沈茶打了個哈欠,把紙條遞給沈昊林,朝着坐在對面的薛瑞天笑笑,「幸好小天哥不回去,要不然侯府的門檻也要被踏破了。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嘴上嫌棄我們,可每一次都跟蜜蜂見着蜜一樣衝過來。」
薛瑞天揉着自己的肩膀,摁到痛的地方,忍不住皺着眉頭。
「我就是害怕這個,所以才要跟小菁留下來的。一來是防着遼、金會有什麼動作,二來是西京中的那些人啊,看到他們,我就覺得頭疼。嘶,伯父下手忒狠了,估計明天早上起來,我這肩膀要青了。」
「自不量力!」金苗苗坐在一邊給薛瑞天準備藥膏,「秦伯父和晏伯一直都說不跟你們玩,你們非要挑戰他們,還說什麼不要手下留情。結果呢?」她翻了個白眼,「行了,別揉了,就你這個揉法,明天就不是青了,肯定動都動不了。」
「可是疼啊,鑽心的疼!」
「那也是你們自找的,活該!」金苗苗沒好氣的說道,「脫衣服,上藥!」
薛瑞天嘆了口氣,乖乖的按照金苗苗說的去做,看到她把一團黑乎乎、特別難聞的玩意兒敷在自己受傷的肩膀上,嫌棄的撇撇嘴。
「你這是弄的什麼啊?怎麼這麼難聞?」
「知道不好聞,下次就長點記性,別受傷!」金苗苗給他敷好了藥,還朝着他翻了個白眼,「我就說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白天在軍營里摸爬滾打還不夠,晚上不想着好好歇歇,還要拽着兩位老人家比武。你還好點,是肩膀上挨了一下,我哥那個倒霉催的,一個沒留神就崴了腳,現在想動彈一下都不行。」
「這不就是因為閒的無聊嘛,總不能每個晚上都嘮嗑吧?」薛瑞天穿好了衣服,看看靠在沈昊林肩膀上已經快堯睡着的沈茶,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次是不是要跟小昊林、小茶回京?」
「嗯!」金苗苗收拾好自己的藥箱,「今年是非常關鍵的一年,我必須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過了今年,咱們這顆心就真的能放下了。」
「太不容易了!」薛瑞天搖搖頭,「我跟宋珏說過了,只要是你需要的,你就儘管跟他開口。內庫里放着好多名貴的藥材,擱着也是浪費,還不如用在該用的地方上。」
「好,有需要我會說的。」
沈昊林聽着他倆說話,微微低頭看看半睡半醒的沈茶,幫她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眼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