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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最後,絕不放棄,你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決心,朕心甚喜。」
華堯這個不認輸的態度,讓宋珏龍顏大悅,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臣能力不足,有愧陛下誇讚。」
「誒,你已經很好了,不要妄自菲薄。」宋珏笑眯眯的看着華堯,「京中的高門貴公子,像你這樣對自己要求很高的已經不多了,大部分都是依仗祖蔭混吃等死、不思進取的,朕看着也是很寒心啊!不過知道還有你這樣的,朕非常的欣慰,說明咱們大夏還是很有前途的。」
「臣愧不敢當!」
「行了,這些場面話就不用說了。」宋珏擺擺手,「沈家軍是整個大夏軍紀最嚴、操練最嚴苛的,別說是你,小白子來了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至於柳帥的水師」他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二位有什麼意見,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
「回陛下,臣對柳帥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跟臣的師父是老友。」沈茶看了一眼華堯,「臣的師父治軍嚴格,臣想,他的朋友應該也差不多,華公子要做好準備。」
「謝大將軍!」華堯朝着沈茶拱拱手,「有沈家軍的這個經歷,走到哪兒都是可以扛得住的。」
「現在考慮這些也沒有太多的用,就算去柳帥那裏,也不是現在,眼下還是把身體養好。」沈昊林看了眼宋珏,「要不然,以華閣老的脾氣,大概要跪在陛下的御書房前不起來了。」
「國公爺說的在理啊!」宋珏伸手拍拍沈昊林的肩膀,「這還真是華閣老能做出來的事,所以」他看着華堯,「想要朕為你說話,一切都要聽朕的,朕可以讓你完成自己的心愿。」
「臣謝過陛下,臣會聽陛下的話。」
聽到宋珏這樣說,華堯喜出望外,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實現,絕對不會誆他的。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華堯的藥勁兒上來了,開始有些犯困,沈茶讓沈酒扶着他去榻上,看着他睡熟了,才悄悄的離開了營帳。
「陛下,臣告退。」
沈酒向宋珏、沈昊林和沈茶行了禮,往校場的方向走去。今天是先鋒營的考核日,他這個先鋒營大將也是要參加的。
看着沈酒的身影慢慢遠去,沈昊林和沈茶陪着宋珏原路返回國公府。
「陛下的意思,是打算讓華公子去幫柳帥?」沈茶很好奇,「以我對柳帥的了解,他不是很喜歡這種。」
「他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一個很有本事的年輕人送到他身邊了。」
「很有本事的年輕人?」沈昊林一挑眉,「你從哪裏能看得出他很有本事了?因為他的一腔熱血,還是他靈機一動的離家出走?這些怎麼看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吧?」
「你別這樣,年輕人嘛,有點衝動是好事,總不能都跟你似的,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活力。」
「兄長也是很有活力的。」沈茶抓住沈昊林的胳膊,「只是不常表現出來而已。」
「你們兩個一起對付我,我說不過你們。」宋珏指指自己的腦袋,「在我看來,這孩子還是很有腦子的。」
「這倒是!」沈茶點點頭,「他知道以一己之力沒有辦法說服華閣老,就請了很多幫手。」她看了一眼宋珏,「甚至把你都攪進來了,可不是很有腦子嘛!」
「柳帥的水師不缺能征善戰的將領,缺的是可以出謀劃策、可以讓主帥、讓大將聽進話的軍師。有一件事,我是想要告訴你們,但是」宋珏輕輕嘆了口氣,停住了腳步,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你們要答應我,聽完了就爛在肚子裏。」
「是,臣遵旨。」
「在柳帥身邊的暗影,已經不止一次的密奏,隨着打勝仗次數的增多,隨着柳帥年紀的增大,老爺子越來越剛愎自用,完全聽不進任何人的進言。」宋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左膀右臂,「你們都是帶兵的人,知道這樣的後果會有多嚴重,會完全摧毀水師,南境的邊防將會成為大夏的一個重要隱患。」
「這已經不是秘密了,四境的將領幾乎都默認這是事實了。」沈昊林和沈茶對望一眼,「你也知道,伯父和柳帥是兄弟,雖不怎麼聯絡,但偶爾也有書信來往。每次接到柳帥的信,伯父的心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