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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小半個月的時間,一切均已準備就緒,影十三及時的帶回了宋珏的聖旨以及鎮國將軍的印信,還有宋珏賜予她可隨機應變、先斬後奏的玉符,沈茶在前往臨潢府之前,搖身一變,從中軍副將一下子成為了有名號的大將軍。
「宋珏的腦子總算沒有被那些亂七八糟的雜事填滿,總算是想到給我們家小茶一個名正言順的封號了。」薛瑞天笑眯眯的對新鮮出爐的鎮國將軍說道,「有了這個名號,無論是耶律爾圖,還是耶律嵐或者耶律南,都要再高看你一眼。沿路負責接待的人,也不會小瞧你們了。」
沈昊林表示贊同,打出鎮國將軍的旗號,對方若是想做點什麼不好的事情,也要想想後果。
沈茶沒有說話,只是把她的官印和玉符收好,繼續看宋珏給她的密信。
二月十五一大早,沈茶和金菁拜別了沈昊林、薛瑞天,率領二百名隨行兵士,離開嘉平關城,浩浩蕩蕩的往遼國的方向行進。
遼國邊關早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上上下下都做好了迎接大夏使團的準備。
負責接待的禮官是耶律南特意從臨潢府調過來的,離開臨潢府前,分別被耶律爾圖、耶律嵐和耶律南三位老大找去,囑咐他這一路上要照顧好大夏使團,必須謙遜有禮,熱情周到,不可有半分的怠慢,要按照貴客中的貴客這個規格來招待。若發現沿路各郡膽敢背後使絆子的,一概格殺勿論。
禮官雖然不知道三位老大為何突然對大夏使團這麼重視,但老大們吩咐的事,必須得辦好。要是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話,回來之後,他就可以直接辭官,再也沒臉在朝堂上混日子了。
除了三位老大的吩咐之外,禮官自己也是很希望可以好好接待大夏使團的。
那位鎮國將軍,禮官是一點不陌生,他可以留在臨潢府,成為禮官,還是託了這位的福。
在遼國,大部分的人都是熱血分子,都很好戰,都希望在戰場上發光發熱什麼的。但他不是這樣,從小到大,他都是個很喜歡安靜的人,願意找個安靜的地方看看書、寫寫字、畫個畫兒什麼,也不願意跟同齡的小夥伴去馬場、校場揮灑汗水。但身為貴族子弟,上戰場是必須的,所以,他就算萬分的不樂意,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也不知道他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第一次打仗,就遇到了這位鎮國將軍,被她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直接抽斷了腿。後來經過郎中診斷,斷腿是可以重新接上,但只能保證平日裏走路沒什麼大礙,但騎馬、打仗時絕對不可能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留在了臨潢府,在家人的運作下,成為了一個禮官。
所以,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禮官總想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鎮國將軍,沒有她的那一鞭子,也沒有自己的現在。
沈茶自是不知道這段淵源,所以,在到達遼國邊關的時候,受到了邊關上下,尤其是禮官極度熱情的歡迎,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幸好在外人面前,她的情緒從來不外露,基本上就是面癱的樣子,所以,要是看臉,是看不出她內心的波濤洶湧的。
這麼一來,更顯得沈茶高深莫測,從禮官到邊關負責接待的人,都惶惶不安的。
遼國邊關駐守的將士們,平時跟嘉平關城的人打交道比較多,本身對沈茶就心有餘悸,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哆嗦,生怕這個心黑手狠的女將軍,一言不合就抽鞭子。所以,對於接待她,也是戰戰兢兢的,萬一伺候不好,有什麼地方不小心得罪了她,說不定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沈茶看到邊關這些人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跟金菁商量了一下,趁着天色尚早,他們還是趕路吧,儘早離開這裏,讓這些人也輕鬆一下。
禮官得知他們的這個決定,感謝沈將軍和金軍師的善解人意,把這個決定告訴了邊關的守將,很羨慕他們可以鬆一口氣,而他還要一路陪伴,一直到臨潢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禮官的陪伴,這一路上順暢得不得了,出發之前設想的那些意外都沒有發生,他們攜帶的物資,除了食材消耗了大半之外,其他的幾乎沒有機會派上用場。他們倒是想着風餐露宿的,但從禮官這裏,就被否決了。若沈茶和金菁堅持,禮官很有可能跪下來哀求他們的。
為了不讓這種不好看的畫面出現,沈茶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