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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先敬咱們的沈將軍。」薛瑞天端起酒盞,朝着沈茶的方向舉了舉,「雖說長大了一歲,但在我們心裏,尤其是秦伯父和晏伯的眼裏,依然還是個孩子,只不過是從小孩子變成了大孩子而已。所以,還是要乖乖的聽話,不可以做危險的事情,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讓大家擔心。」他看向端坐在正位的秦正和晏伯笑笑,「兩位伯父,小侄說的可對?」
「說得好,小天說的就是我們想說的。」秦正點點頭,看向坐在下首的沈茶,「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少生病、少受傷。」
「是,師父,徒兒謹記。」沈茶站起身來,向秦正和晏伯行了禮。
「乖!」晏伯笑笑,「大多數的時候,小茶還是很聽話的,只是有的時候,太一意孤行了。」
「隨着年紀增長,她也沒有那麼容易衝動了。」沈昊林笑,「比起小時候,要穩重不少。小時候乾的那些事,讓她現在再做的話,肯定做不出來了。」
「兄長這話說的,我小時候怎麼了?」沈茶噘嘴,「比起酒兒,我可是要聽話多了。」他指指默默喝茶、吃點心的沈酒,「這就是個小猴子。」
「誒,你倆有什麼恩怨之類的,自己去解決,千萬別扯上我。」沈酒覺得桂花糯米糰挺好吃的,又夾起一個,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夏久給叼走了。
「你們都好好的,我們才能放心。」晏伯看看秦正,「咱們回去吧?」
「好!」秦正和晏伯同時起身,朝着跟他們一起站起來的眾人擺擺手,「行了,你們自己玩吧,我們兩個老傢伙在這裏坐着,你們也覺得拘束,也鬧騰不起來。」
「師父,菜還沒上完呢,怎麼就回去了?」沈茶趕緊走過去,「您兩位這着急忙慌的,又是要去聽戲?」
「聽什麼戲,也不能一天到晚的聽戲,聽了一下午,腦袋都疼了,該好好的歇歇了。」秦正拍拍沈茶,「苗苗給我們單獨準備了晚飯,特別清淡的那種,不要擔心我們會餓到。」
「伯父,您這話的意思,難道就是要跟小茶告狀,說我不給您吃好吃的嗎?」金苗苗走到沈茶的邊上,微微扯了扯嘴角,「前段時間又是風寒,又是積食,都趕在一塊了,不難受嗎?現在好了,又要開始胡吃海喝了不成?年紀大了,就該好好保養了,別讓我們擔心。」
「別說了,師父知道應該怎麼做。」沈茶朝着金苗苗擠擠眼睛,朝着秦正和晏伯笑笑,「她平時也是這麼訓我的,中午的烤魚是一口都沒讓我吃,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不止中午的烤魚不讓你吃,晚上的大菜也沒有你的份兒!」金苗苗哼了一聲,「師父和徒弟都是一個待遇,給你們準備了同樣的白菜豆腐湯。什麼時候身體徹底調養過來了,什麼時候才有資格吃好吃的東西。」
「白菜豆腐湯就白菜豆腐湯吧,晚上吃的清淡點,也挺好的。」一聽徒弟的境遇跟自己一樣,秦正心裏莫名的舒服了不少,穿好了斗篷,拉着晏伯的手,「行了,你們鬧騰吧,我們走了。」
眾人把兩位老人家送到了暖閣的門口,看着他們的身影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重新回來。
「十三!」沈茶坐下之後,朝着影十三招手,「讓你去查的事怎麼樣了?」
「查到了,兩位老人家常去的那家戲園子,老闆和整個戲班子都是西京過來的,已經來了有三個多月了。」影十三叼着一根羊骨頭湊到沈茶的身邊,「我已經讓京中的兄弟調查他們的具體情況,過兩天就會有消息傳過來,老大不必擔憂。還有,兩位老人家也不是常去,十天半個月去一次而已,其他的時候,都是在街上閒溜達,去這家吃吃,去那家看看的,每天都過得挺自在的。而且咱們的人一直都跟着,也不用擔心他們會遇到什麼特別的情況。」
「難怪又吹風、又積食呢!」金苗苗搖搖頭,「在外面吃了東西,回來又吃一次,可不是吃多了嘛!說真的,以前人家說什麼老小孩,我都不以為意,沒想到」
「居然真的被自己給遇到了,是不是?」沈茶笑笑,「他們這輩子所要承擔的責任太重了,過去的幾十年活得太辛苦,現在終於清閒了,自然是想要過那種不受管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不過,苗苗,你可別像對待我似的,那麼凶,對待他們要有點耐心,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