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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急促的戰鼓聲,參加比試的安鳴和李駿兩個陣營快速的集結,擺好他們的陣法。
「這倆」看到校場上排出來的陣列,沈茶好奇的看看薛瑞天和金菁,「是商量好的嗎?用一樣的陣型,用一樣的打法?不過」她低頭翻了一下兩個陣營的情況,「都沒有騎兵,且都是弓箭手、步兵的這種組合,排出這種陣型倒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安鳴這邊的情況簡單一些,弓箭手和步兵的實力相對平均,李駿那邊」薛瑞天搖搖頭,「情況不太好,弓箭手的能力太突出,步兵就差很多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的綜合實力才會墊底。」
「茶兒,如果你是李駿的話,這場仗應該怎麼打?」沈昊林歪着頭,「看他們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想弓箭手開路,步兵殿後。」
「如果是我,我能用的陣型也不多,畢竟條件太過於有限,可以發揮的餘地已經很少了。但是」沈茶稍微停頓一下,「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發起主動進攻的,可以拖多久就拖多久,無論對方如何攻擊,都把防守進行到底,直到把對方的耐心和體力都耗得差不多了,找準時機再發起反擊。」她看看陸盛遠,輕輕搖搖頭,「但我覺得李駿應該不是這麼有耐性的人,據我所知,他這個人的脾氣挺急的,好勝心也比較強,不太願意看到別人贏過他,陸將軍,是不是這樣的?」
「他脾氣確實是不太好,有點急躁,但還是有本事的。」
「有本事是一定的,哪怕是墊底的實力,表現也是可以的,要不然也到不了今天這一步。但是」沈茶笑笑,「李駿是不是真的能戰勝安鳴,我表示懷疑。安鳴一直的表現都很不錯,算是後軍中少有的全才。至於李駿我並沒有收到跟他的實力有關的消息,可他其他方面的消息,我倒是知道不少。比如他威脅安鳴的一些事情,具體什麼情況,我是不知道,但看安鳴三番五次容忍他的囂張,事情應該很重要。」她和沈昊林對視一眼,重新轉向陸盛遠,「陸將軍,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李駿和安鳴都是你手下的兵士,你總不能說一點都不清楚吧?」
聽到沈茶的話,秦正和晏伯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陸盛遠的身上,校場上的兩隊現在還是處於對峙的狀態,先聽聽這兩個領兵校尉的恩怨情仇,應該也是不錯的選擇。
「他們兩個」陸盛遠嘆了口氣,「很複雜,不是我們可以管的事情,是他們的家務事。他們也沒有親口跟我說過這些事情,我知道的都是從安鳴最好的兄弟劉善那裏打聽來的。據劉善所說,其實安鳴和李駿是親兄弟,同一個父母的那種。」
「啊?親兄弟?」不單是沈茶愣了,台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不可能啊,雖然他倆是同鄉,但來自兩個不同的地方,怎麼會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安鳴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遺棄,具體是什麼原因,劉善沒說,我也不知道。但他說收養安鳴的那家人,是在數九隆冬的天氣里撿到他的,撿到的時候,安鳴都已經快死了,幸好那對夫婦本身就是開醫館的,花了很大的工夫才給救回來。那對夫婦是路過那裏,並不是住在那裏,所以,他們找不到丟孩子的人家,就帶着孩子走了。」
「那對夫婦本身沒有孩子?」
「是的,他們很喜歡孩子,但成親很久也沒有孩子,所以把安鳴當成掌中寶,安鳴也是爭氣的,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孩子,做什麼都做的不錯。」
「可李駿是怎麼知道安鳴的?」沈昊林注意到沈茶的臉色變得已經很難看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既然李駿的父母丟掉了安鳴,就說明根本就不想要承認這個孩子的存在,怎麼會告訴李駿這個孩子的存在?」
「我所知道的,是兩個人在私塾碰上的,自從碰面就一直糾纏不清,彼此看不順眼。至於李駿怎麼知道安鳴是他兄弟的,劉善並不知道,安鳴也沒有說過。只是,知道這兩個人是兄弟之後,李駿就各種纏着安鳴,安鳴來投軍,他也不顧家裏人的反對,也跟着一起來。反正就是安鳴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各種比試,也不允許安鳴贏過他。」
「這就是他要挾安鳴的把柄?」看到陸盛遠點頭,沈茶冷笑了一聲,「臉呢?臉難道不要了?」
「沈將軍,不要生氣,這一次,安鳴應該是不會再縱容他了。」陸盛遠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我之前找過劉善了,讓他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