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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老大!」
沈昊林和沈茶剛出了虎丘,還沒走多遠,影五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怎麼慌慌張張的?」沈茶停下腳步,看着影五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微微皺眉,「你先喘口氣再說,這是又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真的是特別大的事。」影五深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剛剛收到宜青府的消息,正月初五的夜裏,金王宮進了二十餘名刺客,與王宮中的內應配合,在完顏宗承的寢宮中將其重傷,使其至今昏迷不醒,目前金國的一切要務,均掌握在完顏萍的手中。」
「完顏宗承重傷?」看到影五重重的點頭,沈昊林和沈茶對望一眼,「正月初五發生的事,消息怎麼這個時候才傳過來?」
「兄長,發生這樣的事情,宜青府肯定是封鎖的,所有的消息都是傳不出來的。」沈茶嘆了口氣,表情非常嚴肅的問道,「刺客和內應呢?都被斬殺了?還有,這些刺客和內應都是什麼來頭?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進行刺殺?指使他們的人可查到了?」
「已經全部都查到了。」影五點點頭,「是完顏與文舊屬的報復,那些刺客和內應都是死士,刺殺完完顏宗承之後,宮中侍衛在完顏萍的帶領下追殺的緊,就一個個自我了斷了。」
「自我了斷?」沈茶一挑眉,「那怎麼判斷出是完顏與文的舊屬?」
「之所以會判斷他們是完顏與文舊部,是因為完顏萍之前就已經收到消息,說完顏與文的舊部會在過年的時候對完顏宗承下手。她一直都以為是大年三十兒或者初一,躲過了這兩天就會平安無事,沒想到」
「沒想到,他們選了一個不當不正的日子。」沈茶點點頭,「那現在宜青府的情況怎麼樣?完顏萍對這件事情又是如何處理的?」
「完顏與文的家眷,男丁屠盡,女子為奴,平日裏和完顏與文關係不錯、走得比較近的,也受到了相應的牽連,斬殺的斬殺、流放的流放,一夜之間,二十多個府邸從宜青府小時。」影五輕輕嘆了口氣,「城中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都被染成了鮮紅色。」他冷笑了一下,「國公爺,老大,以前還真的沒看出完顏萍居然有這樣的手段和這樣的魄力,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好幾百口人的命就這麼沒有了。」
「其實,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完顏萍這樣做,就是在泄憤。」沈昊林伸手拉住沈茶,帶着她繼續往暖閣走去,「咱們派過去的兄弟,沒有被牽扯進去吧?尤其是那些被安排在金王宮裏的。」
「沒有。」影五搖搖頭,「咱們的那些兄弟都機靈着呢,平時不會與旁人有太多的私交,不會被懷疑的。」
「那就好,告訴他們,這樣的非常時期,還是要保護自己最重要。」沈茶深深吸了口氣,「去傳令,所有的人進入蟄伏,直到這段最危險的時段過去。」
「是!」影五應了一聲,又匆匆忙忙的跑回去傳達命令去了。
「我就說遼金都是綁在一起的,一個鬧騰,另外那個也絕對安生不了。」沈茶冷笑道,「怎麼樣,被我說着了吧?完顏萍以前還真的是小看她了。」
「不說別的,如果完顏宗承醒不過來的話,金也要面臨改朝換代了。不過」沈昊林停頓了一下,「你覺得完顏萍會稱王嗎?」
「肯定會的,而且她已經迫不及待了。」沈茶看了一眼沈昊林,「可是,兄長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挺奇怪的。」沈昊林的臉上也露出一抹冷笑,「完顏與文的手下若是有這樣的高手,可以摸進王宮,把完顏宗承重傷到昏迷,他以前怎麼不用這招?他一個閒散宗室,雖然有錢有人,也不可能藏着二十多個高手,是不是?這顯得太假了,不是嗎?」
「沒錯,還有一點。」沈茶伸出一根手指,「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既然完顏萍已經收到了消息,說有人要行刺完顏宗承,就絕對不可能只防範大年三十兒和初一這兩天的。所以」她冷笑了一聲,「宜青府的這場所謂的刺殺,要不是完顏宗承和完顏萍這對父女賊喊捉賊,要不就是完顏萍一手操控的。」她看看沈昊林,「兄長以為是哪一種?」
「如果可以確定完顏宗承真的是重傷昏迷這一點,我更傾向於這是完顏萍一手策劃的。」沈昊林伸手推開暖閣的門,「你剛才也說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