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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茶用帕子擦了擦鼻子,剛剛有那麼一瞬間是覺得好像被吹到了,但她沒在意罷了,沒想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反抗了。不過,這樣更深露重的時候,也確實是不宜在外面待太長的時間。
「好,我們回去。」
她剛想跟着沈昊林離開,不經意的看到了後院唯一一棵樹,這棵樹非常的高大且粗壯,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了。
「怎麼了?」
「這棵樹哪兒來的?」
「原本就在這裏的,當年咱們修繕院子的時候,就直接把它給擴進來了。負責修繕院子的老工匠曾經說過,這棵樹已經百年了,砍掉實在可惜。」沈昊林看了看沈茶,發現她皺着眉,伸手輕輕幫她展開,「小小年紀,不要皺眉。」
「百年的老樹,確實是需要好好保護,只是」沈茶歪着頭看着那棵樹,「兄長有沒有覺得,這棵樹很奇怪呢?怎麼看都覺得很彆扭,但具體怎麼彆扭,我也是說不好的。」
「過去看看!」
沈昊林拉着沈茶的手,走到了那顆古樹跟前,兩個人圍着古樹轉了幾圈,也沒看出來到底有什麼古怪。
「摸摸看!」
沈茶伸手摸了摸那棵樹的樹幹,樹幹非常的粗壯,他們兩個人手拉着手勉強把樹幹圍在中間。
「等一下,兄長,你看這裏。」
沈茶摸到樹幹的下方,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朝着沈昊林招招手,讓他也過來摸摸。
沈昊林蹲在沈茶的身邊,伸手摸摸沈茶所說的地方,摸了一會兒,眼睛一亮。
「小刀!」
「小到沒有,匕首倒是有一把。」沈茶從靴筒的夾層抽出一把匕首,遞到了沈昊林的手裏,「有暗格?」
「嗯,樹幹是被人動過手腳了。」
沈昊林把自己提着的燈籠也交給沈茶,用手上的匕首,一點一點的沿着那個非常突兀的縫隙輕輕的劃了兩刀,朝着沈茶搖了搖頭。
「好像不太行。」他嘆了口氣,說道,「時間太久了,這一塊跟原本的樹幹已經長在了一起。」
「融為一體了?」沈茶想了想,又從袖筒里翻出了一個小布兜,掏出一個小鏟子遞到了沈昊林的手裏,「用這個,已經開過刃了,比匕首好用。」
「你怎麼也有這個?」沈昊林結果這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二哥給的吧?」
「嗯!」沈茶點點頭,「他說小刀什麼的不太方便,匕首有的時候又太大了,還是這個比較好。」
沈昊林笑了笑,拿着那個小鏟子沿着樹幹上那個縫隙慢慢的切割,果然這個特製的小鏟子是好用的,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原本已經跟主樹幹連在一起的那塊充當暗門的木塊就被完整的切割下來了。
「看起來」沈昊林拿出那個木塊,仔細的看了看,「並沒有完全的長死,只是連上了一點點。」
沈茶用燈籠照了照被他們找到的暗格,看到裏面有一個用油紙包住的長方形的東西。
「這個宅子,果然是有點東西的,對吧?」
沈昊林看看她,又看看裏面那個東西,從懷裏摸出了一副手套,這副手套是金苗苗給的,他們這幾個人,幾乎是人手一副,專門用來防毒的。
戴好了手套,沈昊林伸手把那個油紙包拿了出來,又重新把那個木塊塞了回去。
「打開看看?」沈茶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還拿了一塊乾淨的遮住了沈昊林的,朝着他點點頭。「兄長,可以了。」
沈昊林把油紙包給打開,裏面是一個紫檀的長方形的盒子,這個盒子看着有點眼熟,在很多年前,西京城曾經流行過一陣子這種款式的木盒,幾乎高門大戶的小姐、夫人是人手
一個。
「這個」沈茶微微一皺眉,「看着有點眼熟。」
「可不是眼熟,西京城上到宮裏的各位娘娘,下到商賈家的夫人小姐,幾乎每個人都有。」
「為什麼?」沈茶一臉的嫌棄,「這款式也不新奇,也不怎麼好看呢?」
「在當年還是挺不錯的,現在看來,確實是不怎麼新奇、好看了。」沈昊林看着這個木盒,輕笑了一聲,「看到這個紋樣了嗎?」
「軒轅家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