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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帝對於法蓮大師的忌憚,已經成為了他的心魔了,法蓮大師一天不從這個世上消失,他心裏就一天不得安生,這個我十分不理解,當年不生下來,豈不是更好?」
薛瑞天覺得有點悶,走到窗戶跟前,打開了幾扇,讓外面稍微清冷的空氣進來這個正堂,看到外面的影五和梅林望過來,朝着他們擺擺手,表示這裏沒什麼事兒,讓他們踏踏實實的。
「問題就是,出生之前也沒有人想到,這對父子會這麼的不死不休啊,是不是?」沈茶的表情也是很無奈的,她站起身來,慢慢的在屋裏面溜達,說道,「馬匪截殺的話,應該是不止一次,對不對?」
「是,據說一路上差不多有三四次左右,每一次都來勢洶洶,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黑祿兒看到大家都盯着他看,他一攤手,說道,「那些和尚就是這麼記錄的。」
「他們怎麼知道的?」
「相國寺的方丈後來從江南回來了,他就是在相國寺圓寂的,好像聽說他們相國寺還有個規矩,方丈不能圓寂在外面。」看到大家投來疑惑的目光,黑祿兒一攤手,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義父和伯父說
的,他們說相國寺是有這個規矩的。」
「我們也沒有聽說過,之前也不怎麼關注這個相國寺的。」沈茶想了想,覺得找個機會要問問蔣二爺,真沒想到居然還有寺廟有這樣的規矩。「不過,就算他們會功夫,可他們就兩個人,你說躲過了一兩次,不太可能躲過那麼多次。就像我們每次打仗,也不敢誇下海口說,一定會贏,我們可以常勝,對吧?」
「確實是有幾次很驚險,聽說有路人幫忙,也有真正的馬匪幫忙的。」黑祿兒苦笑了一聲,說道,「是不是聽上去很諷刺,自己人的行刺,居然要真正的馬匪來破局。」他一攤手,「我聽到這個事兒的時候,覺得太荒
謬了,如果不是真正發生了,我都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在聽說之前,誰又會真的相信呢?」薛瑞天翻了個白眼,「他們不會就是這麼被一路刺殺進的江南吧?」
「是啊,就是這樣,但進入江南之後,這種情況就好很多了,再加上他們幾經轉輾去了幾家寺廟,那些跟着他們的人慢慢就把他們跟丟了,這種事情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只是,這接連不斷的刺殺,應該是給法蓮大師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多多少少也是造成他後來這麼偏執的原因。」
「嘶,聽黑大人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薛瑞天看了看大家,說道,「我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他挑選受害者目標的標準是什麼,但現在想想,是不是跟他的經歷有關?」
「家人和睦、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看到薛瑞天點頭,沈茶一邊溜達,一邊想着,「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羨慕、嫉妒、但又恨,所以別人有的,他得不到,想要毀掉。」她掰着手指頭,「不說別的,兩位叔祖關係這麼好,當年也被算計了,這裏面他應該出力不少。」
「對!」黑祿兒點點頭,「義父和伯父也說過當年的事情,因為他們沒有出現過兄弟鬩牆的事情,很多人擔心他們兄弟齊心會做出對朝堂不太好的事情,主要是怕管不住他們,所以,就用了各種方法來誣陷他們,這裏面又有法連大師或者說青蓮教的摻和,他們才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的。」
「除了兩位叔祖,我們最近接觸過幾個跟他或者跟青蓮教有關的,都是家庭和睦的,結果被他們搞得,不說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差不多了。」
「對!」黑祿兒想了想,「現在想想,我們之前調查的那些,也有類似的情況。這麼看來,永嘉帝對他的影響還真的是很厲害得,讓他變得這麼的......」
「偏執!」
「對,國公爺說的沒錯,就是偏執,他看不得別人好,所以,就要把別人家弄的跟他自己一樣一團糟。」黑祿兒嘆了口氣,看看大家,「義父讓我說的故事,我都說完了,你們還有什麼讓問我的嗎?」
「現在沒有......」沈茶想了想,站在黑祿兒的面前,說道,「你們是否知道,法蓮大師現在是在海上?」
「海上?」黑祿兒微微一皺眉,「他......飄着嗎?」
「飄什麼飄!」沈茶哭笑不得,「他好像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