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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理解一下吧,法蓮大師都這麼大年紀了,能接收到的新鮮事物也有限,想法呢,也是比較陳舊的,估計對於現在的這些,他都無法接受。不過,他還能掌控這些人已經算是很不錯,等再過幾年,青蓮教怕是要由年輕人做主了。」沈昊林輕輕拍拍沈茶,朝着他笑了笑,「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其實很擅長掌控人心的。」
「兄長說的對。」沈茶贊同的點點頭,「更準確一點的說法就是,他非常的了解人性,每一次都能找到這個人的弱點,利用這個弱點,威脅、控制這個人,往往都會達到他想要達到的目的。這是他一貫的手段,雖然已經很老套,但依然有用。」
「沒錯。」沈昊林點點頭,「被威脅的這個人,或許一開始會很大義凜然的拒絕,但最終會屈服的。」
「因為那個弱點需要他保護。」沈茶輕輕嘆了嘆了口氣,「在他大義凜然拒絕的時候,他的弱點就會受到傷害,他為了解救弱點,只能屈服。」
「沒錯。」沈昊林朝着梁潔雀一挑眉,「沈二爺應該也是這一類,沈家的人和您就是他的弱點,但您不會成為主要用來威脅的人,而是」他的目光看向沈忠和,「沈大人。」
「我?」沈忠和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明白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小孩,而且又是沈家唯一的孩子,他們如果用我的性命來威脅二叔,二叔肯定會乖乖聽話的。」
「你們說的都對,完全正確,跟二哥說的一模一樣。」梁潔雀點點頭,很佩服的看了一眼沈昊林、沈茶,「真實情況和國公爺、大將軍說的一樣,確實是用小滿來威脅了。路一丞說的很明白,不答應也沒有關係,那他們不能保證沈家的安全,不能保證小滿不遭受一些意外。二哥說到這些的時候,哪怕已經過了很多年,他依然耿耿於懷。」
「因為他覺得路一丞不應該是那樣的人,對吧?」
「對!」梁潔雀看了看薛瑞天,笑了笑,「侯爺說的不錯,他覺得路一丞應該是個清風霽月的人,沒想到也是那種擅長勾心鬥角、精於算計人心的,他覺得很失望,失望透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薛瑞天冷笑了一聲,「後來呢?就同意了?」
「沒有。」梁潔雀輕輕搖搖頭,看着沈忠和,問道,「你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被人推進海里,差點淹死的事兒嗎?」
「記得。」沈忠和點點頭,剛想說點什麼,就立刻反應過來了,「您的意思是說,那次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為之?」
「對。」梁潔雀輕輕點點頭,「你二叔說,你被推下水的時候,他就在不遠的地方看着。」
「啊?」沈忠和一臉的驚訝,「那幫人居然當着我二叔的面對我下手?」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梁潔雀嘆了口氣,「路一丞也在,他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二叔,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變成現實,他一天不跟他們站在一起,他的家人們一天就不會安生。」
「這個路一丞」沈茶摸摸下巴,「是個狠人,看來我們都想錯了,也小瞧他了。」
「你是想說,當年白鹿書院一役,他捨身救沈二爺,其實也是算計好了?」看到沈茶點頭,沈昊林想了想,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在他可以確保自己不死的情況下,替沈二爺擋一下」
「我就是這個意思。」沈茶點點頭,「絕對有這個可能,畢竟後來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基於這個的,不是嗎?」
「剛才覺得不可能,現在想想,確實是很有可能的。」沈忠和也同意沈昊林和沈茶的說法,「後來呢?我二叔真的就屈服了?」
「也沒有那麼快,他一開始是假意同意合作的,但有個要求,就是想要跟家人見上一
面,反正他們人都已經回來了,見一面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他沒想到,路一丞拒絕了他這個請求。」
「拒絕了?為什麼?」
「路一丞跟他說,現在在所有認識他的人心裏,包括他的家人、親人,他都已經是個死人了,哪怕他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告訴那些人,說他還活着,那大家也只會把他當作瘋子,覺得他是在說胡話的。」
「可不是麼,都已經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聲音,怎麼可能還認得出來呢?」沈忠和看看梁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