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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把整個大帳都給說沉默了,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尤其是在水師多年的沈忠和,都快把自己耳朵給掏出血來了。
「他們」沈忠和難以置信的看着梁潔雀,「他們想幹嘛?想要什麼?特批的通行證?」
「對,他們想要我們給他們弄一張特批的通行證。」梁潔雀點點頭,「我們聽完之後的反應跟你們一樣,覺得他們的腦子肯定被什麼東西給砸了,居然這麼的異想天開。我們說不可能做得到,她們說我們不是朝廷的官兒嘛,怎麼可能做不到,肯定是推脫之詞。」
「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沈酒翻了個白眼,「之前念書的時候,先生有講過這種例子,本來以為是假的,但沒想到居然真有這樣的人啊!田陌和德筱怎麼着也是前朝的戶部官員,大夏都建朝多少年了,他們還想着用你們耍前朝威風?不怕你們被當成反賊抓起來啊?」
「我聽完也是你這個想法,義父也是這樣跟他們交涉的,他們完全不信我們說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改朝換代,烏俾城都是世世代代承襲的,怎麼可能一個那麼大的王朝就輕易坍塌了呢!」
「他們不知道前朝覆滅,大夏興起?」看到梁潔雀輕輕搖搖頭,薛瑞天冷笑了一聲,「怎麼可能呢?他們應該比什麼人都清楚的吧?」
「我也覺得是,他們就是想要壓迫我們,給他們搞這個,但我們咬死了沒有這個途徑,不可能搞到,他們也沒辦法,只能說把我們的這個說法告訴他們的主人。」
「你們沒提要跟他們割袍斷義的事兒?」
「提了。」梁潔雀點點頭,「怎麼可能沒提,我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在他們說要跟主人說明情況的時候,我們就順勢提出了這個想法,告訴他們,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不想要再跟他們合作了,這裏有兩箱金子,一共五千兩,當年的胡商給我們的救命錢,之前是三千多兩金子,我們如數奉還的同時,還額外給了他們一部分金子,就當作利息。」
「您之前說過了。」沈忠和點點頭,「但是他們不承認有這筆錢,並沒有收,是不是?」
「對,他們不承認有這筆錢,他們並不知曉這個情況,不可以擅自做主。」梁潔雀苦笑了一聲,說道,「他們推脫之詞都是統一的,我們就是來傳個話的,跟大家見上一面,其他的都沒有,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情況都拿不了主意,必須要請主人來定奪才可以。」
「要是定他們背後的主人定奪,你們恐怕就沒有辦法回南境了,要留在烏俾城很久很久了。」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要出其不意,不能讓他們牽着鼻子走,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梁潔雀露出了一抹淺笑,「這個決定就算是到了今天,我也覺得沒有問題的。」「悄悄的離開嘛?」….
「對的!」梁潔雀點點頭,「我們之前不是跟着很多商隊一起來的嗎?那些商隊已經做完了自己的買賣,就來問我們要不要一起走,我們就同意了。所以,在跟那群人見面的第二天,我們就打點好了行囊,混在那些商隊裏面,順利的離開了烏俾城。」
「回來的路很順利嗎?」
「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順利的,陸路這一部分,因為有大部隊一起星夜兼程的趕路,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等我們跟大部隊分開之後,走了不到半天的陸路就到碼頭了,我們的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等我們把所有的箱子都搬上船,幾艘船離岸,就徹底跟西域告別了。到這裏為止,還是比較順利的。甚至是船行駛了一半路程,都馬上要回大夏了,都是非常順利。」
「不順利是從哪天開始的?」
「應該是離開碼頭的第八天,整個航程要十五天左右的時間,第八天的白天還是風平浪靜的,到了晚上,就感覺
到一切都不對了。」梁潔雀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薛瑞天,「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種感覺,就是當危險降臨的時候,人會很本能的預知這個危險。那天我們的情緒都不太好,覺得要趕緊趕路才行,但是風向出現了變化,所以,根本走不快,也是因為風向的問題,那天晚上的夜襲非常的成功。」
「偷襲你們的人是」
「倭人。」梁潔雀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其實已經做好了可能會遇到打劫的情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