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寧氏完全是自己作死,落得如今這個地步,也是他們自找的。」沉昊林看着寧老夫人,表情非常嚴肅,「如果一切都屬實,寧氏是不會存在於這個世上了,陛下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家族存在的,他們會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的,這一點,老夫人還是可以放心的。」
「當然,我相信陛下不會置之不理,也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寧老夫人點點頭,「希望一切順利,這樣我也能有個交代,可以踏踏實實的出去遊山玩水了。」
「老夫人,我還有一個問題,除了寧橙的姐姐之外,族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遭受過這樣的虐待?」沉茶想了想,「寧橙的姐姐,應該不是個例?」
「以他們家後來的族風,不說普遍存在,但也不會是個例。但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受人之託,把他們一家給救出來而已,其他的,就跟我沒多大的關係。」寧老夫人看看沉昊林、沉茶,又看看薛瑞天,「小橙子那裏應該有證據,但他也沒有跟我說過,你們可以去問問。」
「好,我們會去問的。」沉茶點點頭,「如果寧橙還有其他人的證據,對於寧氏的懲罰應該會更重的。」
「希望是這樣的。不過,話說回來,有沒有其他人遭受這樣的虐待,對於寧氏的覆滅,應該沒有任何影響的,對吧?」寧老夫人看看三個人的表情,笑道,「我知道我這樣說會顯得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我只需要把人弄出來,幫寧橙毀掉寧氏,這樣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是!」薛瑞天點點頭,「老夫人與寧家無關,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侯爺是個明白人!」寧老夫人停頓了一下,「不說他們了,還是說回你們更關心的寧昌年吧!」
「嗯,寧昌年是整個西京寧府傾覆的關鍵,對於當年他突然告發寧昌國,我覺得很驚訝。」薛瑞天想了想,「雖然對他們兄弟關係不是特別的了解,但坊間也沒有流傳什麼關於他們兄弟不和的傳言,所以,寧昌年突然去告發寧昌國,着實嚇到了不少的人。」
「對,不過在此之前,寧昌國就曾經在大朝會上大放厥詞,指着陛下的鼻子罵,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又曾經是帝師的身份,罵陛下不仁不義,苛待老臣,苛待天下讀書人。」沉昊林想了想,「我記得,連着三天大朝會,老頭兒就在朝堂上罵了三天,陛下實在是忍不了了,才把他扔進大牢的。後來他在牢裏生了病,允許他回家養病。寧昌年告發他,就是在他從大牢回家之後發生的事兒。在這段時間,他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無法調和的衝突和矛盾。」
「這麼說吧,我也不知道寧昌國抽什麼風,突然在大朝會上發難,但就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來說,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從來沒有兄友弟恭,寧昌年對於寧昌國只是表面聽從,實際上從來沒有聽話過,這一點,是寧昌國親口告訴我的。」
「那次他去松江府見您?」
「對!」寧老夫人點點頭,「對於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弟弟,寧昌國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當年他來見我,把寧昌年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說了,我本來是不想聽的,但後來想想,他除了跟我說說,怕是也沒其他地方去說,也沒什麼人肯聽的。」
「也不一定啊,還有寧夫人啊,就是那位路二小姐。」
「路二小姐已經被寧昌年煩死了,一點都不想再聽跟他有關的事情了。」
「這位寧家的二少爺到底做了什麼,這麼人嫌狗不待見的?」薛瑞天摸摸下巴,非常的不理解,「寧昌國這個老頭兒的本事呢,我們也是領教過的,當年他在東宮講學的時候,留給我們的印象就是為人嚴苛、但學問很好,別的先生講的東西,我們可能聽不太懂,但是這個老頭兒呢,就有那種把晦澀難懂的經
文史籍,講得很明白、很清楚的本事。按照先皇對他的評價,這個老頭兒如果不入仕、不當官的話,一定會是一位很有耐心的先生,一定會桃李滿天下的。」他看向寧老夫人,「這樣的一個人,教不好自己的弟弟?這個我不是很相信的。」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寧二老爺是個很和善的老頭兒,雖然沒有像他兄長一樣入仕,而是去做了生意,但整個人都文質彬彬的。」沉昊林同意薛瑞天的說法,「我記得西京城裏很多鋪子的掌柜都說寧二老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