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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伯父,您放心吧,無論如何,耶律嵐和耶律南這兩兄弟的身上也是流着耶律家的血,骨子裏也是刻着斤斤計較的,人家是大恩不言謝,他們可不是那種人。」
「沒錯,沒錯。」金菁點點頭,「跟他們打過幾次交道,可以確定他們不是那種會做那種賠本買賣的人,不僅不能賠本,還要贏得巨大的報仇,像施恩不圖報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
「雖然他們不喜歡耶律爾圖,但他們某些方面,跟耶律爾圖其實是很相似的。」
「確實是這樣,小茶和小菁說的都對,我也是接觸過那麼幾次,這兄弟倆確實是比較精明的人,他們在臨潢府的遼王宮打算盤,我在宮裏都能聽得到的。」
「噗!」沈茶還沒來得及喝下去的茶水,聽到宋珏的話,一下子都給噴出來了,她一邊咳嗽一邊說道,「小珏哥哥這是什麼形容,又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們算盤打得響,一點利益都不會放棄,犄角旮旯的都要挖出來。」宋珏看到沈昊林給沈茶擦了擦嘴邊的水漬,又看了看好像是嗆到了、咳嗽不止的沈茶,無奈的笑笑,「我的話就那麼好笑嗎?」
「之前沒有聽過啊,不過,這個形容確實是挺」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沈茶輕笑了一聲,「挺貼切的,他們的算盤每一次都打的很響。」
「就是這樣啊!」宋珏點點頭,「耶律家的人,無論本身的品性如何,無論他是否寬容、慈愛、刁蠻、陰險,他們本身都有一個共同的點,就是無利不起早。只有看到了利益,他們才會做出決定。尤其是那種以後會帶來巨大的利益的,他們更是喜歡。就像皇伯父說的那樣,如果他們施恩不圖報了,那就是要警惕起來,他們肯定會想着暫時不計較蠅頭小利,而選擇更大的利益。除非,他們真的自顧不暇了,來不及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了。」
「但現在遠遠還沒到這個程度。」白萌輕輕勾起唇角,嘆了口氣,「不過,對於完顏喜來說,耶律嵐和耶律南確實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沒有他們的收留,就沒有他的現在。」
「這孩子也是倒霉透了,本來是受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王子,如果沒那麼多破事兒,完顏宗承沒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的話,他可以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長大,也不至於小小年紀就要逃亡、就要遭受顛沛流離之苦。」薛瑞天嘆了口氣,「之前聽完顏喜說,陪他長大的那些人裏面,居然還有完顏宗承的眼線,那些年就沒少對他下手,要不是奶媽和她的兒子機靈,一直都提防着身邊的人,完顏喜也是早死了。他能有命逃到遼國,也是因為奶媽和她兒子把那些追兵引到別的地方去,要不然」他輕輕搖搖頭,「也得虧他長大之後腦子還不錯,知道要往遼國跑,跑進了遼國就不會被他的好叔叔、好姐姐派來的人給弄死了。」
「也得虧耶律嵐和耶律南扛住了耶律爾圖的威壓,將他藏在了攝政王府。」沈茶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子的運氣還是挺不錯的。」
「就是說啊!」薛瑞天點點頭,發出了一聲的壞笑,,「老話兒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救命之恩,那更是大恩中的大恩了,耶律嵐和耶律南只是提出了那麼幾個小小的要求,還是在完顏喜能力範圍之內的,已經算是很厚道了,人家兄弟倆要是讓他以身相許,他也沒有辦法,是不是?」
「當着皇伯父和王叔的面兒,又胡說八道什麼呢?」宋珏拍了一下薛瑞天,沒好氣兒的說道,「什麼就以身相許啊,完顏喜就算是樂意,那兄弟倆能樂意嗎?」
「我就是打一個比方,並沒有說真的要完顏喜以身相許。」薛瑞天的臉上露出一抹怪相,衝着宋珏擠眉弄眼,說道,「我又沒說讓他對那兄弟倆擠眉弄眼,那倆又不是沒有姐姐妹妹,讓完顏喜以金王的身份入贅
做某位公主的駙馬,或者直接以結秦晉之好的名義,派自己的探子入金,不都是以身相許的方式?」他冷笑了一聲,「你可別跟我說,你覺得耶律兄弟干不出這種事兒來。」
「嘶」宋珏倒吸了一口冷氣,和沈昊林、沈茶、白萌、金菁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從來都沒往這方面想過,你們呢?」
「也沒有。」幾個人同時搖了搖頭,沈茶想了想,「小天哥這麼一說吧,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