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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茶一臉懵圈的看着沈昊林,今天晚上聽到的很多事情,都已經出乎她的意料,超出了她的想像。
「你是想不到有人會利用后妃來行刺先帝?」
「那倒不是,這個還是可以想到的。」沈茶緩過神來,輕輕搖搖頭,「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太皇太后,但母親每次提起她,都是很敬畏的,說她」
「手段詭異,是不是?」
「是。」沈茶微微頷首,「太皇太后若是誠心實意的要針對先帝,不擇手段的要置先帝於死地,那麼,圍繞着她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只是在想,先帝身邊的人,可不怎麼樣,內侍就算了,侍衛怎麼也這麼弱,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妃都不能制住。」
「也不算手無縛雞之力,西域送來的,多少還是有把子力氣的。」沈昊林哭笑不得,輕輕拍拍沈茶的肩膀,「但你說的也是挺對的,先帝身邊的侍衛功夫的確不怎麼好,先帝幾次陷入危境,都跟他們有關係。」
「這就是為什麼要有暗影存在的理由了。」沈茶哼了一聲,「御史台那些吃閒飯的,還總是說我們養私兵,恨不得天天參我們一本,把我們搞下台才好。」
「沒有必要跟這些什麼都不懂的人較真兒,等到他們親身經歷了險境,就知道為什麼了。」沈昊林不在意的擺擺手,「現在無論跟他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理解的,無異於對牛彈琴。」
「兄長說的對。」沈茶點點頭,「兄長請繼續。」
「想想應該從哪兒跟你說。」沈昊林低着頭想了想,「事情的經過就是,父親、惠蘭大師和先帝在御書房喝酒、談天,也沒聊多長時間,據父親所說,大概有一盞茶的工夫,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父親本來想要出去看一下,還沒等他起身,御書房的門就被人從外面踹破了。」
「踹破了?」沈茶輕輕一挑眉,「這個西域人的腳勁還真是大。」
「是,惠蘭大師也說過,這個西域來的娘娘人高馬大的,本身就比我們大夏的女孩顯得壯一些,力氣要大一些,被人算計了之後,就有點勢不可擋的意思了。」沈昊林看到沈茶一臉嫌棄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她踹破了御書房的門的那一瞬間,父親說他也有點愣,短暫的一瞬間沒緩過神來。不過,作為常年征戰的老將,他的晃神並沒有妨礙他阻止那個娘娘。」
「可是君臣有別,男女授受不親,總是有些顧慮的。」看到沈昊林點頭,沈茶嘆了口氣,「父親受傷了?」
「沒有。」沈昊林輕輕搖搖頭,「那個娘娘的目標只有先帝,無論父親、惠蘭大師、還是侍衛們阻攔,都攔不住她,她不會戀戰,一門心思的奔着先帝去,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先帝刺傷了。」
「大力出奇蹟啊,居然連父親、惠蘭大師都沒攔住。」沈茶摸摸下巴,「我對這個藥有點興趣了。」
「你要是知道這個娘娘後來怎麼樣了,就不會感興趣了。」
「怎麼樣了?」沈茶眨眨眼睛,「不會是力竭而亡吧?」
「聰明!」沈昊林點點頭,「刺傷了先帝之後,她也因為耗費了全部的力量而昏厥,不過,惠蘭大師說,應該是藥失效了,她脫力之後就暈倒了,然後」他聳聳肩,「就沒有然後了,再也沒有醒過來。」
「那麼,誰對她做的手腳,怎麼對她做的手腳,應該是查清楚了?」
「這個是自然。」沈昊林點點頭,「先帝清醒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請太皇太后去佛堂念了三個月的佛經,算是禁足了吧。魯太醫這次並沒有摻合在裏面,所以,沒有找到他的把柄,也沒有對他如何。雖然知道他跟太皇太后是一路上的,但畢竟沒有犯錯,也不能因為這個而牽連他。。」
「嗯,太皇太后跪經三個月這事兒,我倒是知道的,宗正寺的卷宗裏面提到了一句,說是先帝身體不好,太皇太后為他祈福。」沈茶撇撇嘴,「魯太醫犯不犯錯,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太皇太后手裏的藥,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但太皇太后以後還要用他,肯定不會那麼早就把他給暴露出來的。」
「說的沒錯。」沈昊林點點頭,「等太皇太后的禁足結束,先帝的傷勢也有所好轉,但到底是落了病根,身體就這麼一天一天的衰敗了。」
「明白了。」沈茶想了想,「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