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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耶律爾圖是不是真的害怕自己下去之後被完顏宗承嘲笑,在沈茶收到他病危消息的十天之後,再次收到了耶律嵐的密信,信上說,耶律爾圖已經脫離了危險,性命無憂。
沈茶收到消息的時候,她的病已經大好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西京城耗費的精力太多了、損耗了太多的元氣,這一次生病反反覆覆的折騰了好幾次,今天燒起來、明天又不燒了、後天又折騰一次,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得有三四次,才算是徹底大好了。
「好消息是一個接着一個。」沈茶把耶律嵐的密信丟進了小爐子裏面,看着它慢慢的燃成了灰燼,她裹着厚厚的毛毯,笑眯眯的看着在不遠的地方處理公務的沈昊林,「耶律爾圖已經脫離了危險,完顏青木也已經大好、重新掌握了大帳的處事權,現在就看他自己怎麼處理那個小貴族和他的青梅竹馬了。」
「他會處理那個青梅竹馬?」沈昊林停下了手裏的筆,朝着沈茶一挑眉,「他捨得?」
「兄長,您不了解完顏青木,還不了解完顏家的人嗎?他們家的那種人,是怎麼可能有捨不得這種想法的?」沈茶冷笑了一聲,「無論多麼好的感情,別說是青梅竹馬了,就算是有血緣關係的父母兄弟,只要損害他們的利益,對他們有傷害的,都會毫不留情的處置的,不給那些所謂別有用心的人再一次算計自己、傷害自己的機會的。」
「這倒是,他們確實是這個風格。」沈昊林提起筆,繼續處理他的公務,一邊看一邊說道,「就讓他們內鬥吧,我們圍觀就好。對了,完顏青木是怎麼想起要請自己的同盟和同盟的家眷吃飯的?前幾天我想說來着,一直都給忘了,這個並不合理。」
「不知道。」沈茶輕輕搖搖頭,把小茶壺放在小爐子上面,慢慢的等着小茶壺裏面的水開,「也許就是腦袋一抽吧,或者是有什麼人攛掇他的,這些都不是我們考慮的,讓他們自己頭疼去吧。他們內部的問題,他們自己解決,咱們可管不着了。」看到小茶壺裏的茶水沸了,她舀了一勺茶湯放在茶杯裏面,站起來端到了沈昊林的面前,「兄長,喝口茶吧!」
「嗯!」沈昊林把正在看的幾份卷宗遞給沈茶,接過她手裏的茶盞,輕輕的吹了兩下,「苗苗他們今天才弄好的,關於營中將士們的身體情況,我們想要看的點,都在裏面了。」
「兄長已經看過了?」
「看過了。」沈昊林吹了吹茶湯,等稍微涼了一點,喝了兩口,說道,「我們擔心的事都沒有發生。」
「那就好。」沈茶慢悠悠的看着手裏的卷宗,「我們也不過就是以防萬一,沒有是最好的,有了我們也不怕,處置了就可以了。」她輕咳了一聲,喝了一口沈昊林餵過來的茶,靠在他的身上,「想想也是,青蓮教現在也沒有什麼財力和精力去發展了,他們已經自顧不暇,能保存現有的實力就不錯了。他們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完顏青木的身上,都巴望着完顏青木趕緊奪了金王的王位,他們成為」
「成為什麼?」沈昊林摸摸沈茶的頭,又餵了她一口茶,「想到了什麼?」
「我突然想到的。」沈茶微微仰起頭看着沈昊林,「他們折騰得這麼辛苦,就是想成為金國的國教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或者說,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控制完顏青木,得到金國的實權,然後把整個金國的百姓都變成他們的信徒。」沈茶打了個哈欠,雖然病是好了,但精神還是不太好,容易犯困。「如果順利的達到了他們的這個目標,他們根本就不用費盡心思的去發展教眾了,對吧?」
「說的是。」沈昊林點點頭,「所以,你是覺得,自從他們把目標選定為完顏青木,就停止了對外發展信徒,只要把完顏青木和他的心腹控制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沒錯。」沈茶又打了個哈欠,「這就跟之前對那位娘娘是同一個路數的,雖然很老套,但很有用。」
「區別就是,我們沒上當,完顏青木上當了。」
「他倒是也不像上當,但沒有辦法,一步一步的被人勾進去了。」沈茶輕笑了一聲,「雖然是一個套路,但青蓮教的人應該已經有了很大的進益,總結了之前的失敗,制定了一個不容易被差距的計劃。這個計劃到目前來看,可以說是成功了。」她看看沈昊林,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