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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昊林一行人離開刑場,直奔沈家軍軍營。
「紅葉、苗苗,你們兩個帶着孩子們回鎮國公府。」沈茶注意觀察了一下孩子們的狀態,似乎是沒有被這個場面給嚇到,情緒相對穩定。不過,她不是醫者,這三個孩子到底如何,最終的結論還是要看金苗苗的診斷的。她看着紅葉和金苗苗帶着三個孩子走了,又吩咐金菁,說道,「軍師,請你去跟晏伯說一聲,師父已經傳信過來,還有兩天就要到了。其他的事情稍微放一放,先把師父要住的院子給拾掇出來,別人到了,住的地方還沒準備好,那就是我們的失禮了。」
「好。」金菁點點頭,「我可以順便再纏一下他,逼迫他向你們告狀。」
「通過,就這麼辦!」沈茶和金菁相互對望一眼,同時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沈茶拽拽金菁的袖子,輕聲的說道,「要表現的緊迫一些,讓他感覺到煩躁不安,你們的糾纏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日常生活,覺得非常的困擾,不能再拖延了,一定要儘快解決掉這個問題。」
「我知道該怎麼做!」金菁拍拍沈茶的肩膀,「保證你們今天回來會見到他的。」
說完,金菁和沈昊林、薛瑞天打聲招呼,甩着袖子走了。
「哎,有沒有那麼一種感覺,覺得自己特別的缺德?」薛瑞天輕笑了一聲,晃悠悠的跟在沈昊林身邊,說道,「強迫一個老人撕開他最痛苦、甚至是最不堪的回憶和往事,咱們是不是太不善良了?」
「如果他們兩個可以自己和解,又何需我們在這裏為他們籌謀?」沈昊林嘆了口氣,帶着薛瑞天和沈茶往地牢的方向走,「這些年晏伯過得並不開心,雖然他的臉上天天掛着笑容,但也只是樣子而已,只是為了讓我們不擔心他。那天趁着晏伯帶人去購置年貨,茶兒讓影八去搜了他的屋子。」
「搜出了什麼?是跟副帥有關的?」
「嗯。」沈茶點點頭,「當年他們一起征戰時留下來的一些東西,晏伯保存得很好。」
「嘖嘖嘖,小茶,你的這個保存很好的程度是什麼?如果是全部都放在一個箱子裏面,根本看都不看,箱子都積灰了,那這東西有跟沒有的意義是一樣的,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薛瑞天朝着守在地牢旁邊的暗影點點頭,在懷裏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半個糖塊,這才想起來,出門前換了軟甲,除了披在軟甲外的斗篷和手裏的這把扇子之外,什麼都沒帶出來。他不好意思的朝着幾個暗影笑笑,裹緊身上的斗篷,跟着沈昊林和沈茶進了地牢。
「這個我明白,不過,那些東西放在一個箱子裏面,這個箱子裏里外外都是非常乾淨的,有經常被人擦拭的痕跡。包括裏面的東西,也是被經常拿出來把玩的,這樣的痕跡很明顯,而且,短時間是無法做到的。」沈茶朝着已經等候多時的影三、影四和影九招招手,「你們怎麼回來了?」
「回來送特色年貨唄!」影九伸手指指堆在角落裏的幾個大箱子,「小珉說,今年就讓四哥留在城裏過年,他和七姐、八姐好幾年都沒有團聚過了,這次讓他們兄妹好好的聚一聚,我和三哥天天在一起,哪兒過年都行,所以,我們兩個今天晚上就趕回去。」
「可以!」沈茶點點頭,影四的事,鄭珉在信里已經跟她報備過了。「十七和十八呢?」
「在裏面照看那兩個胖子!」影九湊過來,看看沈昊林、看看沈茶,又撲到薛瑞天的身上,還使勁的晃了晃,咋咋唬唬的說道,「我們在那邊聽說國公爺和老大病了、受傷了,心裏甭提多着急,恨不得想長一雙翅膀馬上就飛回來。現在回來一看,兩位恢復得不錯,看上去很精神嘛!」
「你在說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別掛在我身上?」薛瑞天拍拍影九的後背,「小珉在那邊都餵你吃什麼了?這分量見漲啊!」他看向一臉冷漠的影三,「把你弟弟弄走!」
「他許久不見侯爺了,思念得很,我要是弄走了,他該怪我了!」
影三的聲音是這些暗影中最細、最柔的,說話的時候也是最慢條斯理的,在沒跟着鄭珉去遼國之前,這傢伙一直都是負責審訊的,這傢伙在盯着人看、用那種滲透人心的腔調說話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被一條毒蛇滑過全身似的。
薛瑞天現在就有這種感覺,本來地牢就陰冷,他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