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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來,就是想要商量商量,咱們應該怎麼辦,我們實在是想不出來一個好辦法了。」
沈昊林看看坐在面前的金菁,又看看金苗苗,輕輕地嘆了口氣。
在看完了密室裏面所有的證據之後,兩個人苦思冥想了好幾天,都拿不準主意,要不要跟薛瑞天說,要怎麼跟薛瑞天說,想了想去,還是找了金菁和金苗苗過來,準備問問他們的想法。
這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於諸葛亮,沈昊林和沈茶認為,他們四個加在一起,可比臭皮匠厲害多了,思路也開闊多了,一定可以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既能全了兄弟情義,又能查明真相,同時,還能不傷害薛瑞天的感情。
既然跟薛瑞天有關,他們選擇碰面的時間就很重要,為了可以避開薛瑞天和他的突然襲擊,見面的時間定在了入夜之後,這幾天薛瑞天的作序都比較規律,等他睡着了,他們才能踏踏實實的聊一會兒。
同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能讓薛瑞天有一丁點的察覺,沈茶還特意囑咐金苗苗在他晚上要喝的湯藥裏面多加了一些安眠的藥材,又叮囑紅葉好好的看着他,如果他有異動,立刻派人來稟報。
不止如此,他們還在武定侯府通往鎮國公府的所有路上,無論大路小路都安排了暗影盯着,一旦出現薛瑞天的身影,他們都可以提前得到消息,提前做好偽裝的準備。
為此,金苗苗還笑話了沈茶好一陣子,說在自己家裏見面也弄得像是跟暗探接頭一樣。
沈昊林、沈茶把在密室的發現總結了一下,跟金苗苗、金菁講述了一遍,整個講述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講到沈茶口乾舌燥,終於是講完了。
她一口氣喝了三杯茶,總算是不覺得嗓子疼了,這才放下茶杯,看着陷入沉思的金菁、金苗苗。
「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個」金菁揉揉自己的額頭,「你容我緩一緩,這個故事是不是太過於離奇了一些?」
「可不是離奇嗎?薛家滿門忠烈,居然會跟青蓮教扯上關係,告訴誰,誰會相信呢?」
「就是說啊,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金菁點點頭,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如果我沒記錯,你們是世交,老公爺都沒有發現自己兄弟有不對勁的地方?」
「哥!」金苗苗抬手打了一下金菁,「那個時候,老公爺和老侯爺都在邊關歷練,他們又上哪兒知道西京發生的事情?」她想了想,輕輕地嘆了口氣,「當時在宮裏的時候,我心裏一直都有個疑問。」她看着沈茶,「你知道的,我跟你說過的,你說我們兩個有同樣的感覺。」
「對!」沈茶點點頭,「這麼一來,就可以說得通了,為什麼伯父伯母會心甘情願的同意這個計劃,因為要贖罪,為了小天哥可以擺脫這個束縛。」
「沒錯。」金苗苗點點頭,「現在這麼一來,就能明白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哦,不,不夠準確,應該是一方面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另外一方面是為自己的父母做的錯事掃尾、收場。可是」她忍不住皺眉,「我們應該怎麼跟侯爺說呢?我們應該怎麼告訴他,薛伯母的付出是為了彌補上一輩老人做的孽?應該怎麼告訴他,武定侯府是青蓮教案的漏網之魚,是幫着太皇太后逃脫的幫凶之一?」
「說的就是啊,我們發愁的就是這個。」沈茶打了個哈欠,靠在沈昊林的肩膀上,「我和兄長就是在發愁這一點,面對他,我們實在張不開嘴,這才找你們商量,我們應該怎麼做,在不刺激小天哥的情況下,還能告訴他真相。」
「小茶,我跟你說,你這就是痴心妄想,不刺激是不可能的。」金菁朝着沈茶擺擺手,「我乍一聽這些,都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你想想小天呢,是不是?如果你們問我的建議,那就是要慢慢的說,一點一點的影響,讓他接受他的祖父、祖母是上了當、被太皇太后給蒙蔽了,這才充當了幫凶的角色。」
「我哥說的對,他不是已經接受了家裏有一個上當姑姑的事實,再接受這個,應該沒有那麼的困難。」
「這個就很難說了。」沈昊林嘆了口氣,「我們都很了解他,薛家的那位娘娘之所以不會被他放在心上,主要原因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沒有相處過,完全沒有感情,但是薛家的兩位老人,小天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