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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沈茶的話,沈酒的表情雖然表面上看基本上沒什麼變化,但心裏還是很難受的。
雖然他已經很清楚這對夫婦是多麼的垃圾,但對他依然還抱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幻想,萬一他們的答案會有什麼改變,萬一他們被關的這段時間,想法發生了什麼改變,可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這對夫婦真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可以說是真正的冥頑不靈。
「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難受?」
「嗯!反正心裏不是很舒服,彆扭得慌。」沈酒撅着嘴,瞬間覺得萬分的委屈,他撇撇嘴角,說道,「他們一點都沒有悔過之心,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
「他們不是自以為是,而是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錯的。」
「可他們就是錯的啊!」沈酒很不解的看着沈茶,「他們不喜歡孩子,為什麼要生呢?生了為什麼要棄養?棄養了一個,為什麼要生第二個?」他哼哼了兩聲,「他們是不在乎,又不是他們受苦受難。」
「你都明白,為什麼還要耿耿於懷?」沈茶苦笑了一聲,「這件事,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們和他們存在根本認知的區別,本質上就不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
「來,坐過來。」沈茶朝着沈酒招招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來、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有錯的,而我們從來沒有認為他們是對的,我們從根子上就不對付,就是彼此的仇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每次見面都恨不得想要掐死對方,那就沒有必要見。哦,不,還是要見一次的。」
「見他們做什麼?」沈昊林看看身邊的姐弟倆,「要跟他們對峙?」
「不是我想見,是老將軍想要見的,他想要問問他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想要親耳聽到他們的回答。」沈茶拍拍沈酒,「你還是有機會去見他們的。」
「好!」沈酒點點頭,「希望這一天早一點到來。」
「估計你這兩個要求,可以在同一天滿足。」沈茶往沈酒的嘴裏塞了一顆葡萄,「好了,別難過了!」
「姐姐剛才的那番話,不太像是你能說出來的,你不是一直都跟他們勢不兩立,不共戴天?」沈酒坐直了,笑眯眯看着沈茶,「是誰開導了你?」他看了一眼沈昊林,「這也不太像是兄長能說出來的話。」
「耶律嵐。」沈茶輕輕一挑眉,「算是同病相憐?」
「他確實是很會開導人,而且很想得開。」沈昊林贊同的點點頭,「但仔細想想,如果他想不開的話」
「日子應該會很難過的。」沈茶點點頭,「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的日子很難過,就要想得開一點,跟自己和解,至於要不要跟對方和解,那就看自己夠不夠強大,讓對方屈從了。」
「明白了。」沈酒點點頭,「他是想讓自己在這個和解的過程中變得強大,讓對方產生危機感。」他伸出自己的大拇指,「這個法子真好,我們確實是應該好好的學習學習的,否則的話,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又讓別人看了笑話。」他哼哼了兩聲,「我就不信他們不會笑話我們傻。」
「你都知道,還要繼續較勁嗎?」
「嗯,我努力做到徹底的拋棄他們。」
「乖,這樣就對了。」沈茶拍拍沈酒的肩膀,看向沈昊林,「兄長覺得呢?」
「還是不夠忙,忙起來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沈昊林一挑眉,「三天時間,制定出一份演練章程來。」
「三天?」看到沈昊林點頭,沈酒長長的嘆了口氣,「好,知道了。」
「別這樣,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沈茶輕笑了一聲,「今天來找你呢,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情,其他的沒什麼好說的。現在該輪到你了,說說你們是怎麼抓到那幾個人的?」
「是這樣的,本來接到你們要回來的消息,就防止城裏面的某些別有用心的傢伙會出來搗亂的,就加派了人手在城裏巡邏。城裏面有幾處是我們着重關照的,特別容易被人踩點的,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就比較關注這幾個點,結果」沈酒聳聳肩膀,「就發現了真的有踩點的,開始的時候,我們也覺得是不是我們想多了,所以,就觀察了十來天,發現他們真的就是來踩點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