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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阿飄和阿柔的允許,黑祿兒輕輕推開門,先探進來一個腦袋,看看沒有什麼不該看到的,這才放心大膽的走進來。不過,進來歸進來了,也只是側身站在門口,沒有關門,讓外面偶爾見到的人都看得見他們在幹什麼,免得傳出風言風語對這姐妹倆不好。
「您這是要幹嘛?齁冷的天兒,開着門做什麼?」阿柔好奇的看着他,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勞煩您關上門吧,多開一會兒,非得給吹病了不可!」
「誒呦,實在是對不住了,我把這茬兒給忘了。」黑祿兒沒想到這一點,趕緊直起身,進了屋子,把門輕輕的關好。「行了,現在好點了吧?」
「這還差不多,剛才快凍死了!」阿柔把身上的袍子裹緊了一些,「我說黑大人,在這裏就不用那么小心了,沒有人敢嚼這個舌根子。」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大人辛苦了。」看到黑祿兒眼下的陰影,阿飄輕笑了一聲,「我和殿下還在說,你們三位是絕對不可能真的去歇着的,一定會給自己找點活兒,一定會熬一宿,把這個難熬的晚上度過去,免得真出什麼岔子。果然」她輕輕一挑眉,「被我們猜中了。」
「辛苦倒是不辛苦,緊張倒是挺緊張的。」黑祿兒擺擺手,頂着一張好幾個晚上都沒睡的憔悴臉說道,「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咱們現在這個情況,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是!」阿飄的頭還是有點疼,他揉揉自己的腦門,「不管怎麼說,總算是熬過去了。」
「勝利的第一天,接下來的幾天,才是硬茬子呢,說不準真的要打一場硬仗呢!」黑祿兒眯起眼睛仔細的看看阿飄,「妹妹這樣子,也是一夜未眠啊!」他在自己身上的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個香囊丟了過去,「頭疼吧?聞聞這個,應該會緩解一點。」
「謝大人!」
接住黑祿兒丟過來的香囊,阿飄看看手裏的東西,又看看黑祿兒,忽略掉阿柔似笑非笑的壞笑,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
「阿飄妹妹怎麼感覺更不舒服了?」
「沒什麼事,就是這幾天的事太多了,可能耗得神太多了。」阿飄輕輕搖搖頭,「不得不說,這可比打仗累多了,要是明刀明槍的來,咱們又不是不能應付,是不是?你說搞這個,真的很頭疼啊。不過」她朝着黑祿兒擺擺手,「大人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緩緩就好了。」
「你沒事就好。」黑祿兒眯起眼睛,瞟了一眼暗自偷笑的阿柔,咳嗽了兩聲,讓她表現的別那麼明顯。「對了,殿下情況怎麼樣?睡得可還安穩?」
「我出來之前,殿下睡得還比較熟,還算是不錯的。」阿飄揉揉自己有點乾澀的眼睛,又揉了揉脖子,「畢竟是回到自己家裏了,可以不用那麼的提心弔膽了。」
「那你怎麼不好好睡一覺?」
「我?」阿飄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怎麼睡得着?我想着,萬一那幫缺心眼的跑來了,不得快速的起來應付嗎?眼下這個事兒不解決,河下的人不來,這顆心終歸是放不下來的。」她苦笑了一聲,「我也是挺糾結的一個人,既希望他們不來,又希望他們趕緊來。」
「誰還不是呢?」黑祿兒苦笑了一下,「大家都是這樣的,又不是妹妹一人。」
「趁着殿下還沒有醒,大人不抽空去歇歇嗎?殿下醒了,怕是有事情交代給大人。」
「等辦好了殿下交代的事,再歇也不遲。」黑祿兒朝着阿飄一挑眉,「想好怎麼做了嗎?」
「暫時還沒有,但基本上有了個思路了。」阿飄知道黑祿兒說的是什麼,她打個哈欠,微微垂下眼皮,說道,「其實,根本就用不上我們去如何如何做,只要我們陪着殿下在城裏轉上一圈,那邊就知道他們是失手了。而且,姨媽也說過了,他們之前約定了一個時間,過了這個約定的時間,就說明他們失敗了,需要完顏青木派人來救。」
「姨媽也是挺自信的,她怎麼就確定完顏青木一定會來救她的?不過」黑祿兒冷笑了一聲,「他不肯來救人,河下十有八九會的,如果他真的要在乎那兩個兒子,一定會來的。」
「大人,嚴謹一點,在河下心裏,也只有善大一個兒子。」阿飄輕笑了一聲,「他要是在乎善大,一定會不顧完顏青木的反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