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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昊林轉頭看看沈茶,發現她的臉色不太好,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怎麼了?」金苗苗看到沈昊林的動作,站起來走到沈茶的身邊,彎下腰仔細的看了一下她的臉色,又探了探她的脈象,「好像沒什麼問題啊?你感覺到哪兒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不用擔心。」看到一屋子的人都緊張兮兮的的,沈茶哭笑不得,「我只是有點感慨。」
「感慨崇德帝和桐王生不逢時,感慨他們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彼此,如果他們沒有遇到對方,或許他們的人生會變得面目全非,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對吧?」看到沈茶點點頭,寧王殿下長嘆一聲,「他們黑暗的一生,對方才是那個有亮光的燭火,能讓他們看到一絲絲微弱的希望,能找到活下去的動力。」
「沒錯,就是王叔的這個意思,他們身邊相當一部分人,尤其是他們的親人,對於他們的態度都很一言難盡,親人比陌生人也沒有好到哪兒去,一點親情都感受不到。當然,也有支持他們的人,但這些人的支持也不是無條件的,但多多少少還是出於自身的利益,包括那位甄小姐在內,真心是有,但也不排除她的私心,保住自己的家族,保住自己的清淨。」沈茶拍拍沈昊林,往他的身邊靠了一下,「真正能做到毫無保留的為對方付出的,只有他們兩個,再無其他的人。」
「他們除了是彼此最親近的人,也是彼此的救命稻草。」聽完沈茶的話,看她確實是沒有不舒服的樣子,金苗苗重新坐回去,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們已經成為了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這個意思,對吧?」
「嗯!」沈茶微微頷首,「月奕侯和鳳奕伯在公開表明態度之後,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就開始為自己找後路了,畢竟他們誰也沒有經過這個,也不知道後續會發展成什麼樣,別的暫且不說,自己的命丟不丟都放在一邊,先要把自己的家人保住才是真的。」
「就是把家人都轉移出去吧?」金苗苗看看這一桌子狼藉,到處都是乾果的殼,腦袋都大了,她站起身來,朝着宋爻佳和宋其雲這兩個罪魁禍首招招手,「你們兩個造的,你們兩個給我收拾乾淨了,快點的!」
宋爻佳和宋其雲也是無話可說,只能乖乖的把桌子給拾掇乾淨,甚至還用抹布給擦得一塵不染了。
「轉移家人,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自己死,就死一個人,家人跑出去了,還能有個希望。」金苗苗把收拾好的幾個食盒拎到門口,一會兒就會有暗影過來給收走,「崇德帝和桐王呢?那個時候,宮裏通向莊園的密道應該早就修好了吧?」
「崇德帝登基的第二年,就開始修這個密道,花費了兩年多的時間,就已經修好了。」沈昊林看了一眼金苗苗,「等到月奕侯和鳳奕伯的檄文昭告天下,他們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別莊轉移東西,都是崇德帝和桐王常用的,一些帶不走的,他們也不怎麼需要的,全都放棄了。與其同時,崇德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私庫,把一大部分都交給了小皇子,作為復興王朝的資本。不僅給了小王子這些錢,還給了他不少人,但崇德帝和桐王都留了心眼,死忠他們兩個的,都沒有被放出去。」536文學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還是沒有那麼的信任,對吧?」
「確實是這樣的,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桐王說,他們兩個都不看好小王子能擔起這個重任。」宋爻佳伸了一個懶腰,揉揉自己的腰,坐的有點發麻,站起來慢慢的走。
「為什麼?」
「心眼太多,想的太多。」寧王殿下冷笑了一聲,「你們看看天行教成立之後,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很不成體統?很不成氣候?」
「這倒是!」金苗苗點點頭,「雖然架勢拿的挺足的,氣氛烘托的也不錯,想法也挺好的,只可惜,後勁不足。一旦失敗了,就很難東山再起。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選的點是非常危險的。無論佛、還是道,一旦太過於招搖了,都是很容易被收拾的。」
「沒錯。」沈昊林點點頭,「這是他最致命的一點,當初他提出這個想法,崇德帝和桐王就知道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他們也不是沒勸過,但小王子不聽勸,就覺得自己的想法特別好,既然對方打着天下萬民、天下蒼生的旗號,他為什麼就不能效仿啊!所以,他據理力爭,堅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