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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茶看着寧橙姐姐笑了笑,朝着她擺擺手。
「不用謝謝我,其實,這也是你自己爭取來的,因為你很勇敢。一般的女孩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是不敢說出來的,覺得很丟人、很羞恥,但你不是,讓我很佩服。我在想,如果換成我是你,我會不會這樣做。」她看看沈昊林,輕輕一挑眉,「應該也會吧,這就要看具體情況了。」
「我相信大將軍一定會的。」
寧橙看了看寧老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沈昊林、沈茶,輕輕咳了兩下。
「那個,你們的事說完了,是不是可以輪到我了,我想說一個事兒。」
「什麼事兒?」沈茶看着寧橙,「是關於欒老闆的事情?」
「對!」寧橙點點頭,「我剛才突然想到一個事兒,是跟欒老闆有關的,也是跟他生意有關的。」
「你說!」
「之前西域商人說,欒老闆的生意做的很複雜的。」寧橙想了想,「他除了有綢緞莊,茶莊,另外還有一個糕點鋪,據說,那個糕點鋪裏面的糕點價格特別的貴,而且不是什麼人都買的,想買點心要經過一系列的審核,不夠條件的,連門都進不去。」
「你的意思是說」沈昊林看了看沈茶,又看看寧橙,說道,「他們把忘憂散賣到烏俾城去了?」
「這只是我聽你們剛才聊的那些,突然猜測到的,並不能作數。跟我說的那些西域商人,也不夠格去那個鋪子買東西,烏俾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很有錢,但那個鋪子除了有錢,還需要身份,可具體是什麼身份的人,西域商人說不知道,也沒有仔細打聽過。」
「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控制消息不走漏。」沈茶冷笑了一聲,「看來晁州府的生意已經不滿足他們的胃口,想要往外拓展了。」
「這麼一說的話」寧橙姐姐放下手裏的茶杯,仰起頭想了想,說道,「我好像聽他們提到過這個,晁州府天高皇帝遠,再加上通了海運,經過這裏中轉的商賈也是很多的,他們不僅在晁州府做這種生意,還想着做到四面八方去。而西域就是他們的首選,可我知道的那會兒,他們也只是計劃,並沒有實施。但這些西域商人的話,十有八九就是欒老闆在西域站穩腳跟之後,把忘憂散帶過去的。」
「說來說去,他們賣忘憂散就是為了造艦船,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艦船也沒造出來,錢都花到哪兒去了?」沈茶冷笑了一聲,「我想問一下,他們為什麼要造艦船?」
「為什麼不清楚,但似乎欒老闆對這個勢在必得。」寧橙姐姐輕輕嘆了口氣,看看寧老夫人,說道,「母親應該知道,寧家和王家訂婚,就是因為王家有船,寧家有碼頭,各取所需。他們因為各自的利益,耽誤了母親的一生。」
「這個無所謂!」寧老夫人擺擺手,「反正我這一輩子,就算沒跟寧昌國做這種有名無實的父親,大概也不會嫁人,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搞搞錢、賞賞美景,要男人做什麼呢?」她輕笑了一聲,「不僅不能幫忙,還會拖後腿。」看到沈昊林看着自己,她擺擺手,「當然,不是說國公爺,國公爺很好。」
「老夫人說的沒錯,有些男人確實是這樣。」沈昊林不在意的擺擺手,「可是王家一直都是做商船的,這一點,寧家在跟王家合作之前,其實是很清楚的。艦船跟商船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東西,會建造商船,未必就會建造艦船,欒老闆的心裏也是很明白的,為什麼就這麼一意孤行,一定要拉王家下水?」
「不清楚。」寧橙姐姐搖搖頭,「我陪着他的時候,感覺他很累,很疲倦,有的時候也會抱怨,說什麼自己看着風光,其實就是被各方擠壓的中心,甲想要這個、乙想要那個,丙想要另外一個,但
他們自己都只是嘴上說說,並不真正的去做,然後都要他來做什麼的,他不想做,但又反對不了。」她聳聳肩,一攤手,「我不知道他說的都是什麼,經歷了什麼,但是聽得出來,他很痛苦,但又沒有辦法。他說,他的老闆想要拉攏王家,想要一個可以製造艦船的船廠,但他沒有辦法說通老闆,商船和艦船不同,不是所有可以建造商船的船廠,都可以製造艦船的。他說不通老闆認同他的想法,只能按照老闆的要求去做,能不能做成就要看命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