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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雲聽了宋爻佳的話,完全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爻佳哥,這是開玩笑的吧?不可能的吧?」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遍,荊王府幹了什麼?」
「你沒聽錯,我也沒開玩笑,說一百遍也是一樣的。」宋爻佳拍拍宋其雲的肩膀,「荊王府的人勾引了先帝的嬪妃,做出這種下作舉動的,還不是別人,是荊王世子。」
「可」宋其雲的眉頭都擰在一起了,「這事從來沒有人跟我說,我也從來沒聽說過。」
「你年紀小,沒聽過一點也不奇怪,這事發生的比較早,在先帝剛登基兩個多月的時候。」宋爻佳輕輕嘆了口氣,「何況,家醜不可外揚,越少人知道越好,對吧?」
「我」宋其雲撇撇嘴,「你年紀也不比我大多少,怎麼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父王當年受先帝囑託,負責處理荊王世子,他是除了先帝、那位嬪妃和荊王世子之外,最清楚這件事來龍去脈的人。」宋爻佳看看宋其雲,又看看金苗苗,「如果不是今天晏家跟荊王府有關係,恐怕沒人願意再提及這個,尤其」他看了一眼宋珏,「是陛下。」
「這個倒是說得通。」宋其雲戳戳宋爻佳,「快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帝登基之後的第一個月,荊王世子藉口慶賀先帝登基,帶着人從柳州府進京。而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希望先帝可以准予他提前承襲王位。」
「提前承襲王位?」金苗苗不是很明白,「那會兒荊王還在世?」
「還在世。」宋爻佳點點頭,「只是荊王身體不好,常年纏綿病榻,但王府的權力卻絲毫沒放給世子。世子不樂意,總覺得荊王在提防他、不信任他,據他自己說,父子倆個沒少因為這個問題發生爭吵,吵得很兇的時候,還差點動起手來。」
「那荊王真的是不相信他?還是世子誤會了?」
「荊王一生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會把王府交給外人?」宋爻佳輕輕搖搖頭,「只是荊王認為,自己的這個兒子在為人處事上還不夠成熟,之前辦的很多事,都不讓他特別的滿意。如果這個時候把王府交給他,可能會出一些亂子。所以,荊王寧願世子誤會他,也不想搭上王府的前途。但他沒想到,他兒子這麼的膽大妄為,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帶着心腹進了京,要求見先帝,請求先帝做主,提前承襲王位。」
「這位荊王世子也是挺敢想、挺敢做的。」金苗苗笑眯眯的看着端着托盤走過來的梅竹,把托盤上的薑湯分給宋爻佳和宋其雲,「不過,他應該沒有得逞,是不是?」
「這個是自然的,先帝並沒有見他。」
宋爻佳和宋其雲對望一眼,兄弟倆同時捏住鼻子,將這一碗薑湯灌進嘴裏。緊接着,兩個人同時開始咳嗽起來。沒過多會兒,宋珏那邊也傳來了同樣的聲音。
幾個人相互看看,再看看一臉淡定的金苗苗,無奈的搖搖頭。
「先帝沒有見他,他就放棄了嗎?」宋其雲將碗還給梅竹,「我不覺得他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
「當然沒放棄,不僅沒放棄,還大肆宣揚來着。」宋爻佳也把碗交給梅竹,向她道了謝,又繼續說道,「他帶着人去了西京每一個衙門,包括刑部和大理寺都沒有放過,每去一個地方,就跟人說自己的不容易,父親久病纏身,對自己不信任,自己想要管理王府,又被父親搗亂之類的。他在西京停留了差不多三個月,幾乎所有的人、包括百姓在內都知道他是一個特別不容易的大孝子了。可即便是這樣,先帝也沒有見他,但也沒管他,就任由他到處瞎折騰。」
「為什麼?他這麼做不是毀了荊王府的名聲?」宋其雲不是很理解他父皇的做法,「父皇為什麼放縱他呢?」
「跟你父皇無關,是荊王特意給先帝寫了信,請先帝不要插手。世子要鬧就讓他鬧,鬧累了就消停了。如果阻攔的話,會鬧得更凶的。」宋爻佳聳聳肩,「知子莫若父啊,果然,世子一看沒人搭理他這茬兒,就真的消停了幾天,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放棄了,卻不想他想到了另外一個門路。」
「是」金苗苗有些猶豫,「是那個嬪妃?」
「對的。」宋爻佳點點頭,「其實,世子跟那個嬪妃還是有點淵源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