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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晏遠畫出來的圖,基本就可以認定,那尊丟失的玉佛被什麼人偷走了,又被安置在了哪裏。
關於晏遠的家世背景,代王爺之前就已經給過他們調查資料了,晏遠的夫人出身一般,並非高門大戶,出身家底兒比較殷實的商賈之家,當初給晏遠結這門親事也是看中了女方的嫁妝,可以給晏家解一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沒想到,這鮑家居然跟天行教扯上了關係,而且從晏遠的表述中可以判斷,鮑圭在天行教中的地位應該不低,至少是能說話算話的那種,是家中長輩本身就是天行教的人,還是他自己加入的時間很長,為天行教做了很多的貢獻,那就不知道了。
「大少爺。」沈茶看向晏遠,「尊夫人可有禮佛的習慣?」
「有。」晏遠很肯定的點點頭,伸手指指那個畫像,「家裏有一個佛龕,供奉了跟這個差不多的。」
「確定嗎?」
「不是很確定。」晏遠想了想,「我不是很能分得清這些,你們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家裏看看。」
沈昊林、沈茶和白萌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朝着晏遠點點頭,同時站起身,先後離開了小廳。
晏遠回頭看着他們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不知道這幾個人又在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三個人剛到小廳的門口,就碰到了從膳房拎個食盒回來的影十三,沈茶讓他把食盒遞給梅林,白萌則是拽着影十三的手腕,讓他跟着他們一起走,走到離小廳很遠的花園,確保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會傳到小廳里,幾個人才停了下來。
「你們覺得」白萌朝着小廳的方向揚揚下巴,「晏遠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有多少可以相信?」
「我覺得」沈茶看了一眼小廳,「基本上可以相信,不太像作假的,畢竟他剛剛從外面回來,也不知道我們在查玉佛和天行教,不太會說謊騙我們。」
「你確定他真的離開西京了?他真的是今天嗯,兩個時辰之前回來的?」
「基本可以確定。」沈茶朝着白萌笑笑,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說道,「他出現在國公府門口的那一刻,這段時間的行蹤就已經查清楚了。」
「這麼快?」
「大統領,關於國公爺和我們家老大的安全,怎麼能有一絲絲的怠慢呢?」影十三抱着胳膊,跟白萌說道,「晏遠是一個多月之前離開西京的,就是那次被代王爺威脅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跑了,因為那天晚上,有幾家地下賭場的打手去他家裏找麻煩。而他回京的時間也確實是兩個時辰之前,我們問過了西京城門口的守衛,還有國公府附近值守的暗影也可以證明這一點。這位大少爺也是很有意思的,回京之後,就直奔了國公府,在我們家門口足足蹲了兩個時辰,連個地兒都沒挪。」他朝着白萌一挑眉,「城門口的守衛可是大統領的人,他們要是玩忽職守,大統領怕是要痛哭流涕了吧?」
「痛哭流涕?」白萌擺擺手,似笑非笑的說道,「若真的玩忽職守,該痛哭流涕的可是他們,並不是我。不過,晏大少爺是怎麼跑回來的?有人放他回來,還是自己找機會跑回來的?」
「對,這是一會兒我們要問的問題。」沈茶點點頭,「鮑圭礙於晏夫人的面子,應該不會殺了晏遠,但為了防止他偷跑出來給官府通風報信,應該是看管的很嚴。晏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公子,自己找機會跑出來的可能並不大,十有八九是被人偷偷放出來的。只是」
「只是,他跑了就一定會驚到鮑圭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撤離那個玉器鋪。」
「不知道。」沈茶搖搖頭,「已經飛鴿傳書去了柳州府,能不能抓到人,就看運氣了。」
「十三,都安排好了?」看到影十三點頭,沈昊林又看向白萌,「小白,找人拿着你的令牌,由禁軍、巡防營各派一組人把晏府圍起來,只許進不許出。還有,動靜小一點,不要被裏面的人聽到了。」
「你這是要瓮中捉鱉?」白萌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塊令牌,直接丟給影十三,「你們暗影應該已經佈置好暗哨了吧?十三,你拿着我的令牌,直接調兩隊禁軍,換上便服,在晏府附近埋伏,再去巡防營調一隊,在外圍巡邏。」
「大統領,你真是神了啊!」影十三接住白萌的令牌,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