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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是你們逼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喬秋反駁道。
「逼你一下就可以了嗎?」白庶笑道。
喬秋翻了個白眼,「不用假惺惺地笑了,來的時候假笑了一路了,你不累嗎?」
「不累。」白庶繼續笑。
「隨你。」
兩人回了喬家,喬父此時已經回來了,喬秋領着白庶去見了他。
喬父畢竟是個善良仁慈的人,白庶雖然穿得和他們這裏的相去甚遠,但也沒有拿一樣的目光去看待他。
加上白庶對喬父很有禮貌,擺正了自己小輩的態度。喬父看着還算喜歡,所以就把白庶留下了。
「你倒是很明白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屋頂上,喬秋和白庶兩人,一人拿了一壇酒在這裏坐着。
「如果不識時務,怎麼留下來?」白庶挑眉,微醺的面容上,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些微紅粉。
「心計真重。」喬秋喝酒的姿勢挺瀟灑的。
白庶看着她,笑道:「你酒量不錯。」
喬秋手指敲在酒罈邊緣,她的酒量是不錯,但不是在這具身體裏面。
「這酒是你爹的,你就這麼拿了,不怕他明天早上起來發火?」白庶問道。
「少說得好像沒你什麼事,要不是你威脅我,我能去拿兩壇酒出來?」
白庶低頭輕笑出聲,「你真有趣。」
「今天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耳朵都快要長出繭子了。」喬秋道。
「除了這句話,我還有別的,你要聽嗎?」白庶看着她笑得很曖昧。
「不用了。」
「主人,你幹嘛和他在這裏耗着?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忘記了嗎?」戒指提醒道。
「我沒忘,培育秧苗,畢竟需要時間,剩下的時間需要別的什麼來打發。」喬秋在意識中回答道。
「不只是這個,和顧悠螢對上,當然完全不懼,難道你忘記了你身邊這個人,他要殺季如楓的。」戒指道。
「他能殺得了嗎?」喬秋反問一句,她對如楓一向很有自信。想到他,她的嘴角上勾起一抹暖暖的笑,心幾乎要化成一灘柔水了。
白庶看着她的這個笑容,晃了晃神。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笑容,竟覺得很是好看。
「你在笑什麼?」
喬秋回過神,收起了笑容,「沒什麼。」
「那你又為什麼不笑了?是因為我嗎?」白庶想到後面這個可能,心底一陣煩躁。
「你說得不錯,就是因為你。」誰被打斷了還能笑得那麼開心?
「唉,你真讓人傷心,就不能安慰安慰我?」白庶故作傷心。
「算了吧,你裝得不像。」
「被你看出來了。」白庶嘴角上勾起笑容,其實心裏很不是滋味。
喬秋喝完了最後一口酒,對他道:「你喝完沒有?喝完了就拿給我,我還要去偽裝一下,不能讓我爹看出什麼來。」
「馬上。」白庶仰頭喝完,把酒罈子給了她。
喬秋飛身下去,貓着身子進了倉庫,舀了一瓢水,撒在地上,又舀了一壇酒的一點酒水撒在地上,拿起石頭把兩個空酒罈砸破。
主屋裏面聽見了聲音,很快就有起床的聲音傳來。
喬秋幾個輕點,飛身出去。
喬父拿着棍子走出來,後面喬母端着油燈出來,兩人走進了倉庫。
喬秋在門口學老鼠吱吱叫。
喬父心裏咯噔一下,拿過喬母的油燈往裏面一照,倒抽一口氣,沒有緩過來。
喬母見他這樣,心急地給他拍背,「老爺你怎麼了老爺?」
「我的酒啊!」喬父緩過來以後,哭了。
喬秋心裏默默地跟喬父說了聲對不起,飛身上了屋頂。
白庶還在這裏等着,他聽見喬父的聲音,正笑着看她。
喬秋瞪了他一眼,小聲地道:「還不快走。」
「好,走走走。」白庶跟在她身後,一躍而下,離開了喬家。
凌晨時分,天色初開,露出魚肚白。
散了一夜酒氣的白庶和喬秋各自回到了房間。
清早,大家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