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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程煜沒有再去小旅館投宿,而是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利來國際大酒店。並且,程煜甚至都不需要登記,那是七爺幫他安排的房間。
到了前台,程煜告訴服務員七爺幫王緯訂了一間房,服務員很快就取出一張顯然是早已準備好的房卡遞給了程煜。看來七爺的名頭真是好使,服務員甚至都沒有任何核實身份的行為就將房卡交了出來。大概她也是覺得,在芒街,尤其是在利來國際大酒店的地頭上,還沒有人敢於冒充七爺的朋友吧。
但程煜卻並沒有接那張房卡,而是詢問服務員房間在幾樓,當服務員表示在中間的樓層之後,程煜表示自己比較喜歡住在頂樓,讓服務員幫他換成頂樓的房間。
服務員說:「王先生,中間的樓層是行政樓層,房間也是行政套房,是我們酒店最好的房間,這是七爺為您特意準備的。頂樓就只是普通的房間了,雖然也有套房,但是規格什麼的要差不少。」
程煜笑了笑,說:「我也只是一個人而已,房間差一點好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在頂樓鳥瞰整個芒街。」
「您確定要換麼?」
程煜點了點頭,服務員見他堅持,也便幫他更換了房間。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程煜擔心七爺給他準備好的房間裏有錄音錄像設備,出門在外,不得不防,況且對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七爺總不可能把整間酒店每個房間都安裝上竊聽設備,所以原則上只需要避開七爺安排的房間以及那個樓層,應該都是安全的。
至於頂樓,只是為了讓這個更換房間的行為顯得自然一些。
進了房間,程煜沖了把澡,眼看就要到晚飯時間,程煜給薛正昊打去一個電話。
「程少,您怎麼來電話了?是有什麼事情麼?」薛正昊的聲音很爽朗,看來,拿到鑽石的他很開心,情緒一直很不錯。
程煜說道:「我今天到越南來了,偶遇了一個小學同學,他顯得狀況似乎不太好的樣子,我就跟他多聊了幾句。」
「程少去越南了啊,哪個城市啊?」
「芒街,就在防城港邊上。」
「哦,那個地方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每年都要去個幾次。」
「就是因為得知薛總熟悉,我才冒昧打了這個電話。」
薛正昊一愣,隨即問道:「程少怎麼知道我對芒街比較熟悉?」心裏還有點微微的反應,畢竟他經常到芒街收購藏品的事也並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薛總別誤會,我剛才不是說我遇到一個小學同學麼?薛總應該知道,我小學一畢業就被我父親送到了美國,所以,在國內,我的舊相識除了家裏的親戚,也就是幾個當年關係比較好的小學同學了。」
「您的小學同學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麼?」薛正昊反應過來了,看來程煜這趟是有求於自己,並不是對自己進行了什麼調查。
「說來也慘,我這次遇到他,才知道,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原本的家產也被家裏的親戚卷的差不多了。他始終認定他的父母是被人殺害的,那個人還來到了芒街,所以他在這裏已經很長時間了,就是在打探那個人的下落。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反正他認識了一個據說是當地黑老大的人物」
話沒說完,薛正昊接過去問道:「七爺?」
「對對對,就是一位叫七爺的人。我那個同學知道我家裏現如今的情況,就覺得我能幫他跟七爺說得上話。可實際上,我這還是第一次來芒街,那位七爺我是聽都沒聽說過。具體的事情我也沒太認真聽,只是說他找七爺幫着尋找那個殺父仇人,他之所以能讓七爺見他,是因為拍了個什麼古董的照片,七爺就見他了。他覺得,如果七爺願意幫忙,大概率用不了十個小時就能把人從芒街找出來,可現在兩天過去了,七爺雖然答應了他,但似乎並沒有行動。所以他希望我能幫着跟七爺說說,或許七爺就願意花點力氣了。」
薛正昊大概聽明白了,所謂一張古董的照片七爺就肯見了,薛正昊當然知道不可能,肯定是這張照片裏的東西牽涉到某個人,而那個人又跟七爺有些關係,所以七爺才破例見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程煜還在繼續:「我不認識七爺,我就想到了薛長運。薛公子跟我說過,他經常來芒街進香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