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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就是吳東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高一鳴顯然對這個地方很熟悉,在停車場早已全滿,路邊都停了不少車的情況下,帶着程煜把車拐到了一個小弄堂里,順利的找到了停車位。
「嗬,這種地方能找到停車位你也是夠牛的!」下車後,程煜挑起了大拇指。
高一鳴擺擺手,說:「哪有那麼好,這是我的房子。」
「合着你就住這兒啊?」程煜打量着車旁邊的房子,都是低矮的平房,後來又被主人加蓋了的那種。
這附近雖然是鬧市區,但由於這一片有個部隊駐紮,同時又處於民國建築保護區,直接導致了酒吧街旁邊的兩三條弄堂,雖然已經跟城市的格局嚴重不符了,但依舊無法拆遷。
畢竟,只有那么小小的兩三千平米,並且還是南北長一百米東西寬不足十米的狹長地帶,除非政府拆出來就直接給空着,否則還真是什麼都開發不起來。
說白了,這是吳東市中心的一小片——不能說貧民窟吧,最起碼也是社會比較底層的居民在居住着。
這種地方,又怎麼可能是高一鳴的住所?
高一鳴笑着解釋道:「我喜歡到這附近來玩,但每次來,都找不到停車位。後來我乾脆在這兒買了兩套房子。你看這塊兒,原本這兒都蓋着違建,我買下來之後全給拆了,就為騰出兩個停車位來。」
程煜這才明白,再度挑起大拇指:「你這操作水平,也夠風騷的啊!」
高一鳴哈哈大笑道:「所以今兒感受到你的操作之後,我覺得咱倆有必要真的認識一下。」
程煜笑着跟高一鳴一同走進了酒吧街,當然是高一鳴選了一家他熟悉的酒吧,倆人進去。
「你好像對吳東不太熟悉吧?剛來沒多久?」坐下之後點了酒水,高一鳴跟程煜喝了一杯才問道。
程煜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家就是吳東的,不過很小就被送到國外去了,剛畢業,回來還沒兩天,對吳東的確不太熟悉。」
高一鳴頓時就明白了:「所以,你的衣服什麼的,都還在美國,等着寄回來呢。家裏沒啥衣服,就出門隨便買一件,買什麼都無所謂,只為了打個折。可關鍵你不差錢吧?」
「省錢這種事,跟差不差錢沒關係,既然他們設定可以打折的遊戲規則,那我幹嘛不利用起來?」
「你這是報復社會啊!」高一鳴無限感慨,舉起杯子。
程煜跟他碰了一下,很嚴肅的說:「不,報復社會多低級,我這純粹就是為了省錢!就好像現在,如果不是你說你請客,我是怎麼都不會跟一個認識還不超過半小時的人跑來喝酒的!」
高一鳴愣了愣,覺得很受傷,但很快又哈哈大笑起來,無論如何,他都覺得程煜是在說笑。
大概,這傢伙就是那種喜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人吧——高一鳴喝光了杯子裏的酒,默默的想着。
酒吧是那種相對比較安靜的酒吧,一個歌手在小舞台上,彈着結他不急不慢,甚至可以說是懶洋洋的唱着歌。歌詞都在嘴唇里含着,含糊不清,聽的人也不在意,反正就當是個背景音樂,人聲的感覺總比音響里放出來的親切。
大家說話的聲音都比較小,在這樣的酒吧里,適合情侶或者親密的朋友之間小聲談話,而不像大多數酒吧需要扯着嗓子喊,喝酒也是一瓶一瓶的晃。
總的來說,程煜還挺喜歡這間酒吧。
這種酒吧,在如此暴躁的年代,註定生意不會特別好。
酒吧也不大,一共就能坐個七八桌人,這會兒一共也就四桌客人,分坐在酒吧四個角落,將中間的四張桌子留空了出來。
酒吧門上掛着個風鈴,風鈴一響,就意味着有人進來了,出門的人推門,是不會觸碰到風鈴的。
程煜和高一鳴距離門口最近,兩人下意識的抬眼望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半低着頭走了進來。
門關上之後,可以看到,進門的人穿着一身特別緊身的皮衣皮褲,是以一眼就能讓人看出這是個女孩子,上身飽滿,雙腿細長筆直。
雖然還戴着個摩托頭盔,看不清楚長相,但就憑這身材,已經是萬里挑一的水準。
尤其是當這個女孩子進門之後就順手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