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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散去遇詭異
原地兜圈迷魂巷
果然,這重如米湯一般的濃霧在十幾分鐘之後開始一點點的散去。
風,不再像之前那般冰冷,吹在臉上濕噠噠的,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張成勇在前面一邊咒罵這可惡的風,一邊小心的帶着路。
可是剛拐了幾個彎之後,他卻突然的停下了,接着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痴痴的站在原地發着愣。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你……你……你們看!」過了半晌,張成勇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到底怎麼了?」眼見這個傢伙如此結結巴巴,我便不耐煩的從後面趕上來問道。
可是,當我繞到張成勇前面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我整個人一下也愣住。
只見,在眼前不大的這塊空地上竟然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個人。
他們均是穿着和ie她們一樣黑色的外軍戶外作戰服,很顯然,這些人都是跟隨ie他們一起下地來到這裏的同伴,這不過,現在這些人都已經變成了死人。
這些人有的半邊身子已經消失不見,內臟掛着血水淌了一地;有的身首異處,腦袋已經不知道何去何從了;有的胸腹部被啃食的乾乾淨淨,此時只剩下根根白骨矗立在那裏;而其中最讓人感覺到噁心的是,有兩個黑人居然一絲不掛,全身赤裸,他們的腹部已經被活生生的刨開,裏面的內臟已經被啃食殆盡,此時他們正像是被開了膛的青蛙在不住的抽搐。
小美和那個男人看見眼前的如此慘狀,不由得別過了頭,就連一向冰冷如山的ie也皺起了眉。
「看沒看見?這他媽的就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張成勇指着那兩個黑人對我說道。
「你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等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開玩笑!」張成勇正色說道。
「那你這是什麼?」我說道。
「我這是……」張成勇的話說到一半,他自己突然停住了,然後指着這條路前面不遠的地方說道:「你看哪?哪兒還有一個活着的!」
果然,在我順着張成勇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的時候,一個人立刻映入了我的眼帘。
一個男人,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
「血刀!」看到這個人之後那個男人突然大叫道。
「你他媽的小聲點!你想害死我們大家嗎?」我一邊說一邊捂住了那個男人的嘴。「這傢伙是誰?」
這話我顯然是問ie的。
而ie也自然知道我在問她,過了一會兒,她緩緩的說道:「他是我雇來的僱傭軍的隊長。他真實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的隊員都叫他血刀,我們也就這麼叫他,當然,他也是我們這次行動的軍事方面的隊長。他這隻部隊的名字叫赤色要塞,在歐洲與東南亞的戰場上有着很響亮的名頭,不過誰承想……」
ie沒有說下去,因為在她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已經朝血刀走了過去。
血刀離着我並不算遠,穿過那些讓人作嘔的屍體就能到達他所在的位置。而此時他正蹲在地上,正在不住的擦拭着那潮濕的地面。
「乾淨了!這麼擦一定會幹淨的!一定會的!對!一定會幹淨的!」他一邊使勁的用手擦着地面,一邊喃喃的自言自語。
他的手掌已經因為太過用力的摩擦地面而變的血肉模糊,可是他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依舊在不斷的擦拭着地面。
那原本就因為漲水而泛起一層水花的地面,此時已經變得一片暗紅。
「你這麼擦永遠都不會擦乾淨的!」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血刀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會的!我一定會擦乾淨的!」他一邊喃喃的說着,一邊用他那雙空洞的眼睛望了我一眼。
他的眼睛灰暗無光,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他雖然是再看我,可是,給我的感覺他就像是在看遠方的空氣。
他說話的聲音平淡冰冷,就好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一樣。
他一直在重複着一個動作,就好像這個動作是全世界最有意義的動作一樣,就好像他生下來就是為了做這個動作一樣。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低下頭,不斷的用手掌擦拭着地面,喃喃的說道:「會擦乾淨的!我一定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