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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歐陽靖的談論——
宋志超聽着,沒言語,而是捧着咖啡飲了一口,很苦,很澀。
說實話,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宋志超一直都沒有養成喝咖啡的習慣。對於他來說,最好的飲品,還是清茶。天然,純粹,選擇多樣。
「那麼現在,宋志超先生,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無非也是要讓我幫你賺錢。而之前你也有提到過,你問我,作為股市的操縱者,怎樣才能做到穩賺不賠,那麼我告訴你,這個世上沒有穩賺不賠的生意,有的只是運氣!運氣好,你就可以在股市上叱咤風雲,運氣差,你剛入局就會一敗塗地!」
歐陽靖如此直白的言論,反倒讓宋志超對他更感興趣了。
放下手中咖啡,宋志超望着歐陽靖,面帶戲謔地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來找你幫忙,按道理你應該很好地表現自己,對我講,怎樣怎樣做到只賺錢,不賠錢;或者告訴我,我聘請了你,你能幫我如何在股市上大殺四方……而不是這樣直接告訴我,炒股是靠運氣——靠運氣,我還用找你嗎?」
歐陽靖臉色不變:「宋先生,如果你想要找一個吹水的操盤手,那麼你找錯人了——我不吹水,只是說出事實。金融操盤,最重要的就是運氣,而作為操盤手的我,只是分析數據,和迅速反應。」
宋志超用手指敲了敲咖啡杯,發出叮噹的聲響,「那麼現在你幫我分析一下,未來股票市場會有怎樣的變動?」
歐陽靖一笑:「考我嗎?」
「算是吧。」
歐陽靖用手摸了摸鼻子,然後拿起書桌上的一支紅色水筆,起身,信步走到那幅「世界地圖」前面,非常麻利地用筆把一塊區域圈了起來,然後回頭對宋志超說:「就是這裏!有風險,也有機遇。」
宋志超一看,那塊區域正是遠東地區的——蘇聯!
「你認為蘇聯是個機遇嗎?」宋志超笑問道。
歐陽靖點點頭,「你既然和查家爭着搶着做遠東貿易,把必需品大力地賣到蘇聯,難道除了你們別人就都不知道嗎?蘇聯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要看多電視上的國際頻道,就都知道——國內形勢嚴峻,一直以來重視重工業輕視輕工業的弊端,使得國內必需品極度匱乏,如今更是價格高漲——聽說宋先生你就是憑藉這一點,用一大堆垃圾換購了蘇聯的蘇圖客機……」
宋志超笑了,「看起來這都不是秘密了。」
歐陽靖微微一笑,「想要把這當做城秘密很難的——天下最難守住的秘密就是搵錢!」
宋志超點頭,表示認可。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聽人講你從渣打銀行貸款了五個億,為什麼不和查氏直接搶着做外貿生意,而來找我,組建什麼操盤團隊?五個億,可以和姓查家拼一下的!」歐陽靖笑眯眯地看着宋志超問道。
宋志超沒有直接回答歐陽靖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我貸款的事情應該不是什麼大路新聞吧,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的確,宋志超貸款屬於私人事情,在圈內也只有渣打銀行的負責人羅蘭度先生,還有傅家掌舵人傅雲亨知道,然後通過傅雲亨,或者渣打銀行的某些辦事員,傳了出去,但這樣的新聞也僅僅在香港富豪圈子裏知曉,歐陽靖已經被劉鸞雄炒了魷魚,按道理是不應該知道這些的。
見宋志超發問,歐陽靖就笑了:「這就是我的價值——你讓大劉領路找我來,還不是因為我有特別的能力?」
宋志超知道問不出來,於是就說:「好,我不問你原因——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和查家正面pk?」
「你是聰明人嘛!查家拿了十個億,你才五個億,孫子兵法也有講,敵人一萬,我方一萬,可以死戰;敵人一萬,我方八萬,可以一戰;敵人一萬,我方五千,能不戰就不戰。」歐陽靖笑眯眯地說,「很顯然,宋先生是聰明人,面對這樣的情況一定會和查氏父子硬扛,所以你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歐陽靖這番話說得漫不經心,好像很不在意,只是隨便說說的樣子,可是聽在宋志超的耳朵里,卻是霹靂雷鳴。
第一次,宋志超發覺自己被人看穿了,並且是赤裸裸的,沒有絲毫的掩飾。
要知道,不管是傅雲亨,還是劉鸞雄,他們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