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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5g,使用雲計算的話,再大都不怕。」趙傑想都沒想就說,「如果是現在的技術水平,那沒戲不用想了。」
說完他看着楚垣夕,楚垣夕心說怎麼皮球又踢回我這來了?其實所有人都看着他呢,針對「環境可編輯」的問題已經很清楚了,需要他拿主意的很簡單,靠拍腦袋決定最好了——要不要冒險?
採用薛明提供技術支持的「環境可編輯」ai,那麼將面臨大量不可控的風險,項目可能會因此而dey再dey,而且現有技術解決不了。雖然5g時代應該可以,但5g時代到底什麼樣子其實都是在猜,真正的樣子誰敢打100%的包票呢?比如說,萬一5g時代大家都依賴雲計算,僧多粥少於是雲計算的價格激增買不到呢?說不定還需要向小康租賃雲區塊鏈上的計算資源。這都是問題。
而且,做遊戲不是為了秀技術,環境可編輯可以認為是一種玩法,設計一種大的玩法是為了遊戲更好玩。那麼環境可編輯到底好玩不好玩?這時也沒個遊戲demo,楚垣夕自己也拿不準。要知道他可是個有經驗的產經,在市場上週遊多年,見過無數產品自以為添加了十分牛逼的玩法,論證的時候怎麼都好,然後撲了大街。
所以他也猶豫。一方面是冒險的基因在激動,楚垣夕骨子裏熱愛新奇有變化的東西,不喜歡墨守成規,找到一套方法論然後往死里重複,直到把這套方法論做爛。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亂世出山》的輝煌,吃不到這口螃蟹。
另一方面,一個大型項目仆街,不說賠多少錢,就算賠個一億的研發費用巴人也賠得起,但項目成員們的希望呢?做遊戲那麼累,加班頻次那麼高,圖的不就是遊戲成功了之後大夥一塊飛黃騰達麼?因此產品仆街了受傷害最深的永遠是員工,而成功之後受益最大的是公司,因為利潤的大頭都被公司拿走了。
在這種情況下,楚垣夕也下不了一意孤行的決心,可想而知這是個大項目,最少百人團隊,肩負着這麼多人的幸福生活,瞎積架下決心不是找挨罵麼?
他決定使出拖延**,於是點名:「薛明還有楊健綱,你們倆溝通過了吧?你們先上來講一下。薛明講機械人冒充玩家,楊健綱講核心對戰和卡牌養成。」
說完他走下講壇,準備思考一下,沒想到這時候小康那邊袁苜發來微信:軟銀的人打算上門,見見嗎?
楚垣夕頓時一皺眉,回覆:不見是不可能的,見,但是五一之後吧,最近我太忙了。
袁苜:你這可是夠托大的。
楚垣夕:那沒辦法,我得先跟女偵探聊一下。
袁苜敏銳的感覺到點什麼,馬上問:你打算拒絕軟銀?軟銀投資可是帶着巨大資源的,你之前讓我哥疏通的那個移動支付牌照,對軟銀來說可能就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而已。
楚垣夕:我確實想要禮貌的拒絕,軟銀的錢不好拿,不過到時候再說吧。
等他沉思一陣再抬頭的時候薛明都快講完了,下面的人也都聽愣了。ai和ai還不一樣,前面講的萬物可編輯/地形可編輯是一個ai,世界線相關的玩家任務是另一個ai,薛明現在說的,是《羅馬之敵》中打算採用的第三個ai,只和楚垣夕有過溝通,叫做假玩家。
實際上這種機械人冒充玩家的事情在遊戲圈屢見不鮮,tcg手遊里就有大量機械人,通過ai假冒玩家,然後在競技場裏把玩家打的哭爹喊娘。
但《羅馬之敵》的假玩家不是為了當托兒,也不是為了讓真玩家感覺遊戲內人氣旺盛,而是為了豐滿遊戲內容,產生足夠多的變量。
世界線是不可變的,如果僅靠世界線的任務發佈ai給玩家派任務,那基本上就是去殺20隻羊,進副本抓十個奴隸回來這種任務,雖然可以變出很多花樣但是不可能不呆板,沒法生成類似「保護希爾瓦娜斯去取大螺絲之首級」這種任務。
ai假玩家的出現,不是為了跟玩家們聊天,而是為了在這些假玩家身上掛上和真玩家類型一樣的世界線任務,然後再把任務傳遞給玩家,或者說跟玩家身上接到的世界任務相結合,產生新的需求,至少要能刺激玩家進副本。
從這個意義上手,也可以稱之為智能npc,只不過智能水平不足,只具有偽智能,脫離任務的環境就不智能了,和網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