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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只見殿上忽然冷光綻綻,卻是秦天宗將「斬霜劍」祭了出來,但見劍身為一層寒光籠罩,劍鋒更是寒氣逼人,令人不敢靠近!
秦天宗如此反應,把其他人也嚇了一跳,隨後各人才紛紛反應過來,凝神戒備起剛才進來的這個神秘黑衣人,如此寒冷的殺機,只恐來者多不善!
「呵呵……」
只聽斗袍下面響起一個冷冷的男子笑聲:「諸位既在此集結待命,又何必如此緊張……」
「你……」
一聽這個寒冷而又低沉的聲音,眾人更是莫名感到一窒,這一刻,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劍抵在喉嚨上一樣,令人難以喘息!
「怎麼?天瀾劍尊,如今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麼……」
這時,那神秘黑衣人向秦天宗看了去,聲音低沉得讓人分辨不出來是誰,可他此時戴着的斗袍帽,卻難掩那斗袍下面,兩道寒冷而又詭異的目光。
「你……」
這一剎那,秦天宗似是認出了他的眼神,頓時只感到心神一震,不可能,怎麼會是他……
「你是什麼人!」
此時,站在秦天宗身旁的秦娥也一下祭出了蒼鸞劍,凝神戒備了起來,心想眼前這人,能夠一下令父親變了臉色,絕非等閒之輩。
這一下,殿上的氣氛變得更是緊張凝固了,眾人皆凝神不語,天瀾劍尊修為極高,交友甚廣,並無任何奇怪之處,可眼前這人,似乎與他相識?但這人卻又來者不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劍貫長虹,氣吞山河,原來是白虹真君到了……失敬!」
就在這時,忽聽一個鏗鏘有力的老嫗聲音響起,最後「失敬」二字,更是令人心神一震,那說話之人,不是別人,卻是此刻坐在另一邊的「楚夫人」慕容惜。
而一聽眼前這個神秘黑衣人,竟是那四海真君之一的「白虹真君」,不少人皆是心中一驚,至於秦天宗的臉上,更是有一道異色閃過。
怎麼可能?
眼前這人,難道當真是白虹真君?秦天宗實是無法去想,白虹真君已經死在玄霄真君手裏了,為何又會活生生出現在這裏?那死去的那個白虹真君又是誰?
其餘人則一臉茫然,顯然他們並不知「白虹真君已死」這件事,此時之所以感到驚異,是因為四海真君一般不會出來世間走動,而白虹真君,為何會突然現身天極塔?而且還是如此一身神秘的裝束打扮……
「呵呵……」
斗袍下再次傳出陰冷冷的笑聲,只見那神秘黑衣人轉過頭,嚮慕容惜看了去:「上古六家,隱世慕容,未曾想,竟在此處,遇見慕容氏的後人……」
隨着此言一出,眾人更是一怔,又紛紛嚮慕容惜看了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上古六家,隱世慕容……難道楚夫人的身份竟是……
旁邊靈鸞也愣住了,不斷搖晃着慕容惜的手臂:「祖母,他說的什麼意思啊,什麼上古六家,隱世慕容……」
「靈兒,
你到我身後來。」
慕容惜伸手一攬,將靈鸞往身後攬了去,「哦哦」靈鸞低着頭應了兩聲,乖巧地站到了她身後去。
慕容惜目光銳利,仍是一動不動落在白虹真君身上,殿上其餘人都屏住了呼吸,眾所周知,楚夫人雖身為女子,極少來世間走動,但其修為卻高深莫測,甚至還在天靈宗宗主楚天青之上,可說如今正是有着她的震懾,四方魔道才不敢窺視靈山之靈氣。
「不知白虹真君此次來天極塔,又是所謂何事。」
慕容惜一動不動看着那斗袍黑衣人,冷銳的目光,從始至終,都不曾有過絲毫變化,縱然別的人都害怕敬畏四海真君,可她為慕容氏後人,又豈會害怕四海真君?
六大世家,昔日最為鼎盛之時,縱橫古東方修煉界,縱使四海八荒的人,又豈能不退避三舍?
「不為何事,只是想要告訴在座的各位,你們聚集在此,莫非……是想與四海真君為敵?奉勸一句,千萬不要被某些有心之人,利用了……」
隨着此言一出,身在殿內的不少人臉色均是微微一變,與四海真君為敵……這是什麼意思?被有心之人利用,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