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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駕駛着麵包車追隨定位信號向城東趕去。
柏青抓着車廂頂上的扶手,終於問出了一個她憋在心裏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哦,我沒有駕照。」張恆道,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沒事,只要不被警察抓到就好。」
「…………」
原本四十分鐘的路途,張恆只花了大概二十分鐘就開到了,這還是因為中途有幾個路口看到交警要減速的緣故。而就在十五分鐘前,車載定位儀已經不動了,可能是因為被張恆發現的緣故,這次那些東西又換了個停車場。
好在停了片刻後藏在水果糖盒子裏的追蹤器又開始移動了起來。
之後又過了大概十分鐘水果糖盒子裏的追蹤器也停了下來。
柏青見狀頓時緊張了起來,「它們會不會發現了什麼?」
張恆看了眼地圖上的位置,發現那裏是一家小工廠,原先是國營的罐頭廠,破產後地皮賣給了一個小老闆,在那裏開設了一家玻璃工廠,經營了也有十幾年了,不過生意只能說不好也不壞,在用工成本和機械化生產越來越高的今天,像這樣的小工廠已經越來越難混了。
張恆把麵包車停在個隔壁街道,一處沒什麼人的地方。
現在他們和追蹤器相隔只有不到兩百米了。
張恆想了想道,「你在這裏等着我。」
「嗯?」
張恆沒有多做解釋,說完直接拉開後車廂的隔板鑽了進去。
柏青依舊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按照張恆的交代什麼也沒做,安靜的等着,直到她發現手機上的追蹤器再次移動了起來,柏青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張恆,於是也慌忙拉開了隔板。
結果卻看到張恆正在脫衣服,而且他脫得挺徹底的,基本上除了最下面一件什麼都沒剩,就連鞋子和襪子也一起脫掉了。
柏青臉上一紅,連忙移開了目光,之前想說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張恆自己倒是沒怎麼放在心上,換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現在他搖身一變已經成為了一個從鄉下進城尋找工作的年輕人了。
「可以回頭了。」張恆一邊將化妝的工具和換下的衣服塞進另一隻袋子裏一邊對柏青道。
因為張恆曾經幫柏青化過妝,後者知道張恆的化妝術很厲害,但是等她轉過頭還是有些吃驚,因為某人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就是完全成為了另外一個人,不但衣服不同,而且外表和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根本看不出他原先的樣子了。
這就是lv2化妝術的效果,張恆現在的化妝術和福爾摩斯已經差不了多少了,而且化妝這一行也一直在不斷進步,現代的化妝品更多,張恆可用的工具也更多,在細節上也能做到更加逼真。
「即便真要行動也要等到晚上了,白天我先去廠里探探路。」張恆道。
「嗯。」
柏青點頭,她眼看着張恆下車,原本以為後者這次會去很長時間,但沒想到只是一刻鐘不到張恆就又回來了。
「怎麼樣?」柏青迫不及待道,事關她母親的下落和父親能否脫罪,她才是最着急的人,原本對於張恆所說她還有些將信將疑,但是親眼目睹了之後的那些事情後她已經越來越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些以現有的科學技術無法解釋的事情。
「看樣子是這裏沒錯了,我裝成應聘的人去廠子裏探路,但是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保安告訴我工廠不招工,即便我說只要包吃住頭兩個月可以不要工資,一般正常情況下工廠都會先用我兩個月再辭掉,但是這家工廠看門的大爺甚至沒有把這事情匯報給上面的人。而且之後我問了隔壁的幾座工廠的工人,他們有時候會互相串門,然而卻很少有人去過那座工廠。」
張恆頓了頓接着道,「我在大門口看不到車間裏面的情況,從之前我在網上找到的那些老照片來看,車間的大門本來是向着工廠大門這邊方向開店的,但是現在那裏似乎被封死了,大門被開在了另一邊,這完全沒有道理,等於上下班還要多繞半圈,而且工廠里的攝像頭數量也明顯也比正常情況下多的多。」
「我們晚上能溜進去嗎?」
「有一定的難度。」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