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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約翰紡織廠外停下。
張恆和福爾摩斯走下車,這時一個滿嘴爛牙長相尖嘴猴腮的男人走了上來,「兩位先生,有什麼我能幫你們的嗎?」
「我們要進去找個人。」福爾摩斯開口道。
「這恐怕不太和規矩,裏面都是姑娘,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兒……」尖嘴猴腮的男人搖頭道,「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福爾摩斯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枚半英鎊的金幣,拋到尖嘴猴腮的男人手中,「只要一刻鐘就行。」
後者皺眉,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福爾摩斯卻懶得陪他演戲,伸手就要拿回那枚金幣。
「別別別,正好老闆不在,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通融通融……不過先說好,只有一刻鐘啊,不能再長了。」尖嘴猴腮的男人急忙道,將那枚金幣快速的收回到口袋裏。
隨後他帶着兩人走進了紡織廠。
自瓦特發明蒸汽機開啟了工業革命的序幕,蒸汽機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水力紡紗,紡織廠也不需要再建在河邊,但是因為約翰紡織廠創辦的比較早,中間沒有搬遷過,還在原址,只是設備完成了更新換代。
張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巨大的廠房裏遍佈機器,管線從天花板下穿過,履帶隨着滑輪轉動,牽動一台台縫紉機,而女工們則帶着帽子穿着圍裙站在機器前重複着枯燥乏味的工作,就像一架架牽線木偶。
在這裏,人和機器沒有什麼區別。
尖嘴猴腮的男人問道,「你們想找誰?我或許可以幫你們,這裏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福爾摩斯和張恆交換了一個眼色,張恆攬過尖嘴猴腮的男人的肩膀,「不瞞你說,實際上我們也想要開一家紡織廠,這次是來貴廠取取經的。」
尖嘴猴腮的男人聞言立刻警惕了起來,「那可不行,你們要早這麼說,我就不放你們進來了!」
「別把話說的這麼絕對,」張恆道,「我們想招一批熟練工,如果你能幫我們的話,價錢好商量。」
尖嘴猴腮的人聞言意動,但是嘴上卻道,「不行,我怎麼能背叛斯托茨先生呢,要知道我的這份工作可是斯托茨先生給的,他還是我的遠房親戚呢,我不可能做對他不利的事情。」
「如果做好的話這可是一大筆錢,」張恆道,「夠你吃喝玩樂很長一段時間了。」
…………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福爾摩斯也悄然離開了原地。
二十分鐘後張恆和福爾摩斯在紡織廠外重新碰頭,尖嘴猴腮的男人一直把兩人送到馬路上,興奮道,「我很快就會把名單列出來的,保證都是幹活勤快的,沒什么小心思的老實人。」
「那感情好,等我們確定選址後會再來找你的。」張恆道。
眼見尖嘴猴腮的男人心滿意足的轉身返回紡織廠,福爾摩斯重新開口道,「不錯啊,我沒看錯你,你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料子,只要稍加訓練,蘇格蘭場那些笨蛋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呢?」
福爾摩斯嘿嘿笑了兩聲,「我已經基本確定兇手是誰了。」
「哦?是誰。」
「先不着急,等我搜集到足夠的證據自然會公佈結論的,從某種意義上格雷格森那傢伙說的也不錯,再沒有搜集到足夠的證據時就進行推斷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一旦你先入為主的認定某人是兇手,就會下意識的忽略那些不利於對你的推論不利的證據,格雷格森自己就犯了這樣的錯誤,他一心認定那個叫保羅的小子殺了莫莉,所以搜集到手的都是對那小子不利的證據。」
福爾摩斯頓了頓,又道,「演繹法的基礎是觀察,首先你需要通過出色的觀察力看到那些被人忽略的小細節,每一個小細節就像是白紙上的一個點,最後你在紙上畫出一個圓來,把所有的點都框起來,而這就是你在尋找的答案了。」
「形象生動,」張恆問,「正好保羅工作的化工廠就在隔壁,我們也要去看一看嗎?」
「再好不過了。」福爾摩斯道,「我在那裏的確也有人要找。」
兩人隨後又來到了一旁的化工廠,這裏工作的人以男性為主,所以沒有紡織廠看的那麼嚴,不過也有監工,福爾摩斯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