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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在拿到號碼後仔細觀察了等位區的人群,這一次的情況就複雜了很多,香鍋店的等位區里不但有學生,情侶,還有夫妻,父女,同事等等大概二三十人,張恆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兩個疑似gay的男生,其中稍胖一點的那個左耳邊帶着一個騷氣的hello-kitty的粉色發卡。
單從外表上很難判斷的出剛才是誰在偷窺他,雖然的確有幾個高中生一直到現在還在往這邊看,但他們基本上都是在偷看早瀨飛鳥的,而之前排隊的時候早瀨飛鳥是站在另一邊在等着他的,所以偷窺他的人並不是這些高中生。
再加上商場裏又是開放的區域,還不時的有路人經過,理論上之前偷窺他的人不在等位區也是有可能的。
張恆皺了皺眉頭,這種提前嗅到有事情要發生,但是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感覺並不好。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之後張恆就聽到身邊的早瀨飛鳥發出一聲哇的驚嘆聲,他轉身,看到了一隻熊本熊。
有很多大型商場中都會特意僱人穿上類似的公仔服來賣萌耍賤,這也是商場或者店鋪商家招攬顧客的一種手段,尤其受女生和小孩兒的歡迎。
果然早瀨飛鳥一看見熊本熊就驚喜道,「啊好可愛,在中國也能看到くまモン嗎?」她一邊說着一邊從小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拍立得,用期盼的語氣道,「我們三個能一起拍張合照嗎?」
張恆點了點頭,被這麼一打斷他也沒法再尋找之前的偷窺者,找了對兒離他們比較近的情侶,請其中的男生為他們兩人一熊拍了照。
不過之後熊本熊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向早瀨飛鳥伸出手來,做出一個撒嬌要抱抱的動作。
後者見狀大笑,很大方的給熊本熊一個結實的熊抱。
結果等兩人分開,熊本熊的手中卻是又多出了一隻玫瑰花,指了指張恆又指了指早瀨飛鳥,早瀨飛鳥的臉上一紅,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不會講中文,她接過玫瑰花什麼都沒說。
熊本熊之後又比了個心,這才揮了揮手轉身離開,尋找下一對兒情侶去了,而經過這件事情早瀨飛鳥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等一分鐘後拍立得的照片出來,她拿到照片都沒怎麼顧得上看就匆匆打開小包,想要把照片塞進去,不過下一刻她的動作卻停在那裏。
「怎麼了?」張恆問道。
「誒?錢包,錢包去哪裏了,我記得之前照相的時候錢包還在裏面了呢。」早瀨飛鳥一邊嘀咕着一邊又把小包翻了一遍,然而依舊沒有找到自己的錢包。
之後她又把自己身上的口袋也仔細找了,但是依舊沒有錢包的影子,這時候早瀨飛鳥才有點慌了。
因為裏面不但有現金,還有她在國內和日本的銀行卡和校園卡之類的東西,但是更慘的事情還在後面,緊接着她發現包里的護照也沒了,眼看就要到她回家過年的日子了,她的機票都已經訂好,到時候沒有護照她根本沒法登機。
如果早瀨飛鳥沒有看錯,在她拿拍立得前她的錢包都還安靜躺在肩上背的小包里,而在之後的這段時間裏和她有過身體接觸的就只有那隻熊本熊。
對方剛離開了不到三分鐘,張恆對快要急哭的早瀨飛鳥道,「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走,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張恆就向那隻熊本熊離開的方向追去,然而他一口氣跑到連廊盡頭卻始終沒有看到那隻熊本熊的影子,以對方穿着公仔服的移動速率按理說也不可能跑到更遠的地方,張恆攔了幾個路人,問他們有沒有看到一隻熊本熊。
他還特意挑了從不同方向走來的人詢問,但是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沒有看到。
那隻熊本熊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稍後張恆看到不遠處的服務台,跑了過去。
「抱歉,先生,我沒有權利向您透露我們商場兼職人員的個人信息。」那裏的引導員感覺張恆倒是更像犯人,有些緊張道。
「那你們是覺得等到警察和媒體都過來,弄得滿城皆知,報紙網絡上到處都是,你們以後再舉辦類似的活動其他人第一反應都是先顧好自己的錢包,還是現在就把人抓到,找回錢包,我們可以不報警,或者報警後不聯繫媒體對你們更有利呢?」張恆反問道,「別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