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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最後一個玩家也爬上了巴士,醫生立刻呼籲眾人關好門窗。
維修工已經坐在了司機的位置上,握住方向盤,然而接下來他問出的問題卻讓所有玩家都有些傻眼。
「醫院……怎麼走?」
之前眾人在走廊里定下了下一步的計劃,準備去醫院拿碘片,但是卻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醫院在哪裏,他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一次的副本背景是切爾諾貝利,而憑藉歷史知識也能知道距離核電站最近的城鎮是普里皮亞季。
但更詳細的信息,比如普里皮亞季有幾座醫院,都分佈在哪裏,大家就都兩眼一抹黑了。
倒不能怪眾人粗心大意,主要是對於生活在21世紀信息時代,已經熟悉了互聯網的人而言,找地方從來就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拿出手機搜索定位一下就行了,而現在不但沒有互聯網,而且眾玩家雖然頂着一副白皮,也沒人認識俄文,會說俄語。
最後還是張恆開口提醒道,「救護車。」
他也沒有多解釋,因為經過這一路的觀察,他發現這輪遊戲的玩家雖然大都是無公會的單排選手,但是平均水平還是挺不錯的,雖然一上來就經歷核爆有點恍惚,可相信他們並沒有完全喪失思考能力,能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肯定會有傷員,所以之後也一定會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到時候只要跟着救護車自然就能找到醫院。
不過最先趕到的並不是救護車,而是消防員。
實際上玩家們還沒跑出大樓,第一批消防員就已經趕到了現場,而這時距離爆炸僅僅過去了兩分鐘,緊接着第二隊,第三隊消防員也在五分鐘內陸續抵達了現場。
消防車幾乎是剛一停穩,上面載着的消防員們就都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抱着水槍沖向了火海。
而在他們之前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在那裏奮戰了有段時間了,他們用氮氣取代了汽輪機大廳發電機當中的氫氣,避免爆炸,之後又將應急用油從汽輪機油箱轉移到了反應堆機組上面的應急水箱中。
所有工作都處在500-15000倫琴每小時的高劑量輻射之下完成的,也正是他們的舉動保住了汽輪機大廳,沒有讓火焰吞噬這裏,再竄向其他幾個反應堆組,從而引發更大規模的災難。
而消防員們則通過消防梯爬上了屋頂,開始想辦法向反應堆里灌火,和核電站的工作人員一樣,這些消防員也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身上只是穿着普通的消防服,他們完全將自己曝露在了輻射中,有的人甚至因為太熱甚至摘掉了頭盔。
屋頂瀝青被點燃後冒出的濃煙讓消防員們呼吸困難,視線也變得很糟糕,但是他們依舊在儘自己所能的逼近着火點。
與此同時消防車也正源源不斷的從四面八方趕來,不只是切爾諾貝利附近的,還有接到求援電話後從基輔和其他地區啟程的。
維修工在醫生的指點下將巴士開到了一扇圍牆後,避免了再被輻射持續照射。
直到再看不到核電站內的景象,眾玩家的心中依舊久久難以平靜,絕大多數人都曾不止一次聽說過切爾諾貝利的名字,但是當年的那場災難離他們實在太過遙遠,很多人那時候甚至都還沒有出生。
對切爾諾貝利的全部了解都來自於網絡上的各種新聞軼事,又或者,遊戲,從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也會置身其中,親眼見證人類歷史上這最可怕的災難之一,而且還是這麼近的距離內。
「我現在感覺糟透了。」老鼠道,他癱坐在巴士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然而並不是因為剛才的運動有多激烈,純粹是心跳過快後的生理反應,一想到自己剛剛在剛爆炸的反應堆邊看過風景老鼠就兩腿發軟。
「誰又不是呢,本來以為是個福利本,沒想到進來後卻發現是個絕命本。」維修工苦笑道,「難怪任務時間不限,又有誰會想在這裏待下去呢,我簡直恨不得現在就能回去。」
「情況也沒那麼糟糕,我們至少不用擔心後遺症的問題。」奎爺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我們現在畢竟是在遊戲中,相比起那些消防員和核電站的工作人員,只要我們能活着回到現實世界,身體狀態就能恢復正常。」
結果她話音剛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