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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頂級武力
梁屹多埋頓時嚇得冷汗都下來了,叩頭不止:「姑姑,真不是叔父借刀殺人,實在是……」
一咬牙:「那罔萌訛曾……曾將與姑姑的……往來,於教坊誇張宣揚,被宋人探知了去,在環州城頭唱出來,才嚇得連夜退兵,結果才中了狄詠的奸計。」
「什麼?!」梁太后又驚又怒:「他敢?!」
梁屹多埋說道:「因此殺他是侄兒的主意,還有那支部眾,我也讓叔父扣在了保泰軍司。此事真與叔父無關,都是侄兒為了姑姑的聲名作想,絕無它意!」
梁太后申斥道:「起來說話,跪着幹什麼?」
這就是沒事兒了,梁屹多埋這才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
梁太后問道:「如今宋朝如此固執,卻又該如何是好?」
梁屹多埋說道:「這個……聽聞宋朝派了益西威舍任陝西六路經略安撫使,他與侄兒交情不錯,正旦還特意請我遊覽大相國寺,安排宴席。」
「蘇明潤不是好戰之人,等他到了陝西,或者便有轉機……」
「胡說八道!他不是好戰之人?」就聽大殿外一個虛弱的聲音怒道:「宋朝狼子野心者,以蘇明潤為甚!」
一見到來人,就連梁太后都起身離座:「皇叔。」
西夏大相梁乙埋,扶着一位病體沉重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的身份非同小可,乃是西夏宗室嵬名景思。
秉常被囚之後,各路皇族紛紛自立,梁乙埋節制無果,最後只有請宗室里輩分最高的嵬名景思出山解決問題。
嵬名景思只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梁氏必須善待秉常,同時更換看守秉常的統領罔萌訛。
罔萌訛恃寵而驕,在處置秉常一事中過於囂張,梁乙埋早就有些看不慣他與自己妹妹的姦情,立即將罔萌訛發往前線。
嵬名景思也遵守承諾,出面安撫了嵬名氏各宗,西夏的政局才得以重新安定。
嵬名景思給梁太后見了禮,這才說道:「娘娘說得對,西夏的內政,何時輪到宋人來指手畫腳?宋朝本身也沒有這樣的先例。」
「屹多埋還沒看明白嗎?這就是宋朝意圖興兵,故意尋找的藉口而已。」
「這個六路都經略司,明擺着就是宋人西軍的大帥幕府!宋人入侵迫在眉睫,而我們的對手,是奸滑無比的蘇油。」
「這樣都還不警惕,還指望與宋朝能通過交涉獲得和平?」
「臣與國相剖析過了,此戰一起非同小可,至少葫蘆川,白馬河,宋人已經集結了兩路大軍,其餘青唐、無定川,也不得不防。」
「局面已經難看至極,如果還不及早準備,此戰將異常的艱難。」
梁太后有些吃驚:「宋人,敢主動攻擊我?他們何來這樣的膽量?」
嵬名景思劇烈咳嗽了起來,梁屹多埋趕緊給他遞水拍背。
等到緩過勁,嵬名景思才繼續說道:「此消彼長,景宗皇帝打出的赫赫威名,經過數次敗績,到如今已然消磨得差不多了。宋朝派出對我大夏戰績最好的蘇油出鎮六路,娘娘,你說他有沒有這個膽量?」
他當然有這個膽量,梁太后咬牙切齒地想到。
蘇油每次都是在逆境中還敢於狠狠還擊。
囤安寨不說了,後來大軍在環慶節節勝利,眼看就要突入汾晉,洗劫解、洛的時候,卻被他以圍魏救趙之計反攻。
從涇原路突破蕭關,洗劫河套,一舉翻盤不說,還反過來差點讓梁永能和梁乙埋十萬大軍給包了餃子。
梁屹多埋不禁恍惚:「不會的……益西威舍說過他不願兩國開戰的……」
嵬名景思嘆了一口氣:「就算他自己不願打,宋朝皇帝的旨意他敢違背?別忘了停歲幣,關榷市,可都是他的主意。」
「不管益西威舍在蕃人里有多崇高的威望,他始終是宋人的國公!他不會因為同情或者仁慈,就停下對那些於大宋不利勢力的剿殺!屹多埋啊,難道你真的以為宋朝的南海四路,是當地國王士民拱手送上的?」
「皇叔……」梁太后看着殿外湛藍的天空:「如今,我大夏應當怎麼做?」
嵬名景思又